文\何涌立
七月的最后一天,还是下了场倾盆大雨。像极了十年前高一暑假回校补习时的那场雨。
破旧的中巴车,在雨天泥泞的道路上,一摇一摆地缓缓前行着。车上的人并不算多,却有雨天独有的潮湿闷热的气味充诉着。来来回回地经过这条路无数次,也来来回回地感受到茫然。那时候的大多数校园爱情故事,都是在QQ里流转着。看了一眼手机,QQ没动态,短信没动态,听着司机大哥和刚上车的一位穿黄色裙子的大妈,大嗓门地聊起谁家的女儿准备出嫁了,突然感觉一切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没有成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始终觉得那份宠爱过于单薄,并不在乎。或许曾经得到过,只是没有得到持续的灌慨。得过且过般,挥霍掉了那份青春。现在回过头一看,难免嘘唏。不是不珍贵,只是当时不明其珍贵。黑板上的字,被一次次地擦掉,然后再重来。
时常回过头去,似要对以往的生活指点一番。但未必就是对的。又未必就是错的,兜兜转转徒增很多烦忧。以前的路都未必能看清,更谈何明日的路。拾人牙慧度过这青春,多叨扰。
时常有人,在月末时会发出振人发馈的言论,激励自己和他人前进。我好像从未在其中获得过精神的饱满,不知是山高水长,还是自己愚顿难消。见到这些激励的话语,也难以心潮澎湃了。
明天会有很多的人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想要的通通都会实现。我也想在人群中拼命地鼓一次掌,为你也为了我。生活的大摆锤时刻都会朝自己摆来,轮番反复,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也曾多次想象过这种重击,只是未曾想到是这般沉重。巴士上的那次索然无味,如今竟变成不可多得的充满色彩的回忆。
坐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似是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只是没有残存一丝关于这个梦里内容的记忆。那时每天都要读书写字做作业,感觉好忙啊。现在每天都要上班将就讨生活,也是很忙,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总觉心中有很多话要表达,回头一想,大家都一样的。没有人能例外。
是不是一样定下过很多目标,但最终都没有实现?
是不是一样有很多事情无可奈何,最终感慨人力有时穷?
是不是想挥一挥手,就告别过去,相信重来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是吧,还在挣扎。想要挣开这破网一样的生活。难啊,摇摇头,又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那些经过漫长岁月,依旧记忆犹新的画面,给予我无限的温暖。每每在心情低落时,给予我无限的鼓励。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画面背后,应该还有一些被我故意忽略的东西。也许是那次经过她家门前时,没看见她上车来。也许她只是上了另一个班次的车,尽管已经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班次里,多次见到她从容地走上车来,一并着她那盎然的笑意。总回忆起过去,像一直在河里上不了岸。有种溺水的感觉,却甘之若贻。
每天不自觉地要熬夜,似总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没有宿管老师让你准时熄灯了,那些在学生时代养成的好习惯都被渐渐地舍弃了。23点睡觉,6点起来,那种循环往复的生物钟,不知何时,让你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这种忘记,却更像是青春已失的铁证。
不管如何,明天就是八月了,还是要试着挥一挥手,算是告别,也算是迎接。
(PS:随笔,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给自己的另外一个空间。微信:15013298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