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旧作
“咚”地一声响动,打破了我宁静安详的梦,是一种带着磁性和诱惑的声音,叩响了我的心门。“是谁在门外站着不肯进来?”我问了几遍没人回答。但我确实听到有人在叩响心门。我推开窗,看到了街灯闪烁……
奇怪?那远处,街灯下的人影像极了自己。我喊着追出去,那人便也走着,只离我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由于好奇或者怀疑,我想走过去看看她到底是谁?我走,她便走。我停,她便停。我想回去不再管她,转身,我才看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怎么会这样?刚才我明明不在这的,你让我追不到,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午夜的长街上。你突然间回过头对我大声的说:“请你回去,他在前面等着我,他说过要陪我走过午夜这段时光。”
不,你是谁?怎么像极了我自己,你怎么会知道他对我说过的这些话。午夜街头的橱窗都已经关闭,你说他在前面的橱窗下等你,你让我站在原地不许靠近。夜,出奇的静,我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他的,我的。“喂,请你不要再走了,你该回到我站着的地方才对,我们该是一体的,”我试图把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影喊回来。
但是,无论我如何喊你,始终没有停下的样子。我知道你已经被一种声音诱惑着,或者被一个人吸引着,就这样抛下躯壳,带着所谓的思想,义无反顾的去寻找那个与他约定的地点。在这个午夜的街道上,只有我和你。
我虽然很坚决的想把那个带着思想的人拉回来,另一方面,我又很奇怪的想让你找到那个约会的地点。或者见到那个人……
我挣扎着试图离开那个地方,我却无法挪动脚步,我看着你走到街头的橱窗下,出神地看着里面。在那里,你是不是看到了真正的自己,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怯弱,还有他的影子。 只是他的影子而已。他已经在另一处路口等你。
你流泪了,我感觉得到,因为我的心里也流泪了。当你在街头交叉路口的中央徘徊,那个人果然站在那里等你。我看见他把你拉到了怀里抱紧了你,他狂热的吻落在了你的唇上,落在了你的身体上,我听到了你们彼此的呼吸,带着一种幸福,带着一种欲望,带着久违的思念,缠绵在一起。
我知道这是你的背叛,我却没有阻止你,没有嫉妒你。而我,却感到了一种欣喜,那拥抱竟让我无法喘息,那吻好似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已经无法支配自己,让自己的身体离开。我欣赏着他对你每一个细致如微的动作,他的呵护,他的关爱,他的体贴竟让我陶醉。
你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享受着他的爱抚,难道你不知道我就在你的不远处吗?我们该是一体的,你就这样置我于这午夜的街头,没有人看到我的喜乐,我的迷茫,我的郁闷。甚至对他深深的思恋。你让我在这一刻追你出来,在午夜无人的街上放逐着自己的灵魂,放逐着内心对他纠结起的牵绊。
长长的街灯下,你和他的影子就在我的脚下展开,他的眼睛那样深情痴迷的看着你,你们的目光闪着光泽,你竟然如此贪恋着他的爱抚。我说过的:你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我知道是他叩响了我的心门,当我试着轻轻打开的时候,我便悄悄让他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看见你依偎在他怀里的笑,是幸福,是无拘无束,是澄澈的纯,是真真的情,是绵绵的依恋,可他懂吗?就算他懂,他也会绝决的离开,因为有些爱需要收藏。到那时,午夜的长街只留你一个人在徘徊,他不会再给你任何约定,你会有失落,你会有孤独,但你不会有恨,你不会的!无论你是否带着我的灵魂或者我的思想,你都要回归我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完美的。
我会用我的身体把你紧紧包裹起来,再不让你出来流浪。他若真的爱了你,会把你珍藏在心里的。他会的!我是如此的信任。
就在你离开的瞬间,我看到了你脸上的失落和无助,我知道对他的依赖就像我和你,剥离注定会痛,却又那么欢喜的守着。我听见你对我说:“我该从那个路口回到你的身体?”这时的他善解人意的牵起了你的手,把你领回了我的身边,连同那拥抱,那吻,都融了我的身体。
然后,他回到了他的位置。午夜街灯闪烁中,只有我一个人在等待。我想:我该回到我的归处,然后紧闭那扇窗。同时,我又在等待再一次叩响心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