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宵节,年才是过完了。昨晚,对面的别墅放了几个钟的璀璨烟花,隔着马路,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久的烟花,我能说能想什么——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凌晨下面的4号地铁还在施工,隐隐还能听到工人的说话声。对面的深航大厦彻夜不眠,灯火通明,一如我此刻的心般亮堂。空旷的别墅传来一只小狗奶声奶气的吠叫,它仿佛从我内心的某个洞里传来,有着让我深受感动的久违的回声。
我想起老家里的那只黄色土母狗,它变聪明了,它曾经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小狗被带走,然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它变聪明了,是一种让我感到佩服的聪明,出于母亲保护自己小孩的本能,它把自己的小孩产在单竹林的一个自己挖出的洞里,洞有A4纸长那么大,深可能有四五米深。母亲总担心会有大的春雨来临把小狗给淹死了。那些小狗半个月左右才会睁开眼睛,也许过了一个多月,他们才会跟母狗从洞里出来。母亲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家过春节的那些天里,为了缓解母亲的忧心忡忡,我曾经扛着锄头自告奋勇地挖过洞,试图把小狗给弄出来,但最终只挖了一米左右就放弃了。我开了手机手电筒朝洞里探测,洞实在太深,而且就在单竹密密麻麻的根旁,实在不好挖。对于我的放弃,母亲开始不理解,但最终还是认同了。我知道她的忧心梗还在,但我也没办法。我回南宁时,她又碎碎念地提过一次。自从那时到现在已有半个月左右,母狗应该带着一窝小狗从洞里出来了吧。今年是狗年,但愿她们一家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