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阿暖:
见信如面,为夫昨日辞别疾风将军,想来娘子未曾见昆仑壮景抱憾而终的时候模样,为夫堪感心痛,无奈何为夫身有頑疾,未能代娘子详驰骋沙场之愿,若是娘子在吾身旁定又掐腰揪为夫的耳朵,让为夫写‘亲情娘子,温婉贤惠’的家规。为夫心生愧疚,特书书信一封,聊表歉意。
想来是为夫小瞧‘亲亲娘子’了,吾妻阿暖心胸何其广也,忆往昔娘子领月明进府时,那横眉冷对的样子,那极其冷漠的口吻:‘往后她就是汝之妾。’如今想来仍觉得娘子十分霸道,辛而为夫对娘子的想法早就见怪不怪,权当娘子考验为夫的方法。为夫的装傻充愣在娘子的眼中是否也十分可笑呢?
想来在我家阿暖独去异地前,一直牵挂的巴宁的油菜田,蔓花谷的花海。为夫一直未提却从不敢忘,上次去时,为夫都认真的的植入了雪笙花,为夫本待花开时,预与娘子道也。时至今日唯惧吾等齐观之。届时不合娘子意,娘子莫揪为夫耳朵。
不知不觉间发际几缕灰发,为夫忽忆起娘子为吾束发时的温柔想这天下间能不能享此殊荣也只有为夫一人吧!想到不久就能与娘子团聚,为夫心安!
天色已晚,明日为夫便前往娘子亲手种的雪笙花花田,便在此之前向娘子道声晚安。这是给娘子的第一百零五封书信,想来也是不得回复之信。黄土之下不过一碑一棺一相隔,生死早晚,再见之时想来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