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四目相对，他怔愣了一下，手起，剑入。面色无改。
她看着他，笑，一直笑，眼里，是痴狂，是迷恋，还有泪水。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是她的劫，她从来都知道，但是她甘愿沉沦。只是这以后的路，大概，她不能陪他一起走下去了。
过往如浮烟，誓言，不过是大梦一场里的调味剂。她倒了下去，嘴脸依然挂着笑。死于他手，她心甘情愿。
回忆忽如泉涌，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剑。那是他的妻。相依为伴了将近十年的妻，她罪恶滔天，屠尽天下，全都是为了他。
他也开始笑，手里的剑，沾染上自己脖子的鲜血。他躺到了她的旁边，抱住了她。
天公不作美，但见离人怨。
她曾经说：你看啊，我叫慕容姽蝶，你叫花似锦。我是蝶，你是花，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想，是啊，天生一对。他之前没有好好的陪她，但还是可以做到答应过她的誓言的。
他抱着她，眼睛闭上了，再没有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