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2月20日
前晚,与康表弟闲逛,天南海北、天马行空般闲聊,不知怎的,说到新疆,说到石河子,说到大学,说到小白鼠;昨天,与好友闲聊,竟又说到差点成为小宠物的小白鼠;今晚,于滨江路,时时偶遇几条无名氏宠物狗,小白鼠就又蹿了出来……其实,很多年过去,的确是第一次想起它们来,终究,我似乎的确是把绝情演绎到了极致!
小白鼠,是勇吉从他们实验室带出来的,当时,他说,做了实验以后,还剩几只,小小的、白白的、毛茸茸的、活蹦乱跳的,丢了它们,不忍心,自己养,又担心养不好,不知究竟如何处置妥当,就想到送给我,让我来养。
其实,最初一听,心里还是诸多顾虑的,毕竟,从来没养过这些小东西,并且,小白鼠也是鼠呀,我养真的合适么,再说,宿舍里是不让养任何宠物的,再再说,舍友不见得同意。
见我犹豫,他告诉我,养起来很简单,食物他也准备好了,并且会包装好,主要是特别可爱,可以先养养看……
在他的盛情之下,我应承下来了。
课间,他把装在纸箱子里的小白鼠送来新教,交到我的手上。当时,我还说,它会不会把盒子咬破钻出来?会不会被我养死?会不会……毕竟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养不好,会觉得愧对他,在他再三鼓励下,我高兴地接过来了……
拿到教室,课间时,偷偷掀开盒盖子,几个白白的、毛茸茸的小家伙,左闻闻、右嗅嗅,翻来覆去,这里溜溜、那里瞅瞅,似乎感知到换了地方、换了人手,小心翼翼又忍不住好奇,丢一小块儿火腿肠,便争着抢着来吃,哇,真是可爱极了!
一下子,就俘获了宿舍小姐妹的心,只是,我们的女神,杨太阳坚决不允许带过去,她说她怕所有毛茸茸的活的小动物。无奈之下,只好采取拖延战术,于是,寻了欢庆弟帮忙,他爽快地答应先帮忙养着。
结果,第二天,便接到欢庆电话,说他带回宿舍被师兄们批斗,还说到了电影《鼠疫》,说老鼠多么可怕,他真诚地建议我不养,问我要如何处置?那一刻,我哪里知道要如何处置?只想着那些个可爱的小东西了,我本想说我没有看过鼠疫,怎么舍得丢掉几条小生命呢?可是,理性占了上风,什么理由也用不上……很明显,小白鼠们,又要无家可归了,甚至一命呜呼。
思量许久,拨通勇吉电话,满怀歉意、颇为难受地把情况如此这般告诉他,总之,小白鼠,我这边养不了了,要如何处置呢?如何处理才好呢?他说,交给我了,就任我处置,实在不行,就丢了吧。他,总是比我果决……
几番挣扎,似乎僵局已定,只好致电欢乐,说任他处置好了,如果丢弃了,丢弃的地方不要告诉我;如果直接处理掉,更不要告诉我……其实,我知道,欢乐肯定会选择丢弃。后来到新教上课时,无意中听到欢乐说他放到学校情人坡的草垄里去了,任它们自生自灭。
只是,那天,情绪起伏多次;只是,再也没遇见过,毕竟那情人坡不是我的地头;只是,不遇见也好,可以假如它们一会儿便长大,便到处去流浪,像外国名著的“流浪汉英雄”般,自由、任性、放浪形骸地做自己……
起初,每每从旁边路过,还会想想它们,只是,事过境迁,没多久,我便再也没想起过那些小家伙了!
如今,想来,如果,它们,被我养着呢?会如何?
不知道,毕竟,假如不成立。
如果,这几日,不再想起它们,它们,也的确早已被我淡忘!
说不定,它们真的成了流浪汉,做了回自由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