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步履不停,为何总是慢一拍
自过年后第一次回家赶上了北京的一场大雨,稀疏疏的雨点打落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发出强烈的声响,狂风暴雨隔着车窗嘶吼着,我和顺风车司机打起12分的精神目视前方,一个小小的打滑都能吓出一身冷汗。司机师傅年过40,冒雨赶回家去参加朋友儿子的婚礼,师傅说:其实这回去一趟还不如直接给了礼金,但想着能看看老朋友也挺好的,几十年的交情了。托了司机娴熟的车技,虽遇极端天气,但总归平平安安到了家。
老家的变压器年久失修,一到打雷下雨就会自动断电。这次也不例外,加上手机没充电,到家没一会儿便与外界断了联系。没有wifi和电子设备的干扰,不自觉地想多跟家人交谈。妈妈像是看一个外人一样的看着我,说了句:这哪像一个25岁的人啊?我边整理被雨淋湿的头发边撒娇道:“我才不是25!”“那你多大?”“18!永远18!”说完这话,旁边一直安静的哥哥笑得开心,“那你18,我也才20几岁啊!”9岁的侄女和1岁半的侄子不明所以地跟着我们哈哈笑起来。
短暂的午睡后,我独自撑伞到姥爷家,那条被雨冲刷的小路,已经走了20几年。笔直的小路从泥路变成水泥路,路的两旁也竖起了整齐的路灯,晚上路过这里不用手电筒,借着路灯和月光便能轻易看到路上的小石子。阴天加上停电,姥爷的小屋变得更加昏暗,我俩在门口坐着,静静地看着雨滴落在小院、敲打着院子里的杂物。时间仿佛静止,潜意识里我和姥爷的形象开始向不同的方向流动。
姥姥去世3年,因为姥姥是改嫁过来的,家里没有留她一张照片。那年寒假我在家里看电视,妈妈突然打电话让我快点到姥姥家,姥姥扫房的时候从椅子上摔下来,我不耐烦地关掉电视,不紧不慢地走出家门。姥姥跟每个人说话,像是告别又像往常一样唠叨,她拉着我的手说:“你这丫头这么老实以后怎么找对象?”我心想姥姥思路这么清楚,应该没什么大事,休息下应该就好了。
第二天又接到电话,是表妹打来的,“大姐,我奶奶没了。”没了,没了,在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路上,脑子里只剩两个字“没了”。终于走到姥姥家,没有哭声,姥姥安静地躺在炕上,姥爷站在屋里呆呆的看着。姥爷看了一眼我,我哇一声就哭了。才明白“没了”就是我妈没有了妈妈,姥爷没有了老伴儿。
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晚上10点,爸爸分享给我两段聚会的小视频,60后的师生聚会庄重而温情,大家围坐在会议桌旁,嗑瓜子唱歌,还为聚会拉起了横幅,“老师好”“同学们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人生走过了大半个路程,时间赋予了每个人不一样的色彩。从去年开始,爸爸的微信多了一个同学群,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发言,聊现在的状况。巧合的是,我爸同学的儿子居然跟我是初中同学,聚会是他爸组织,同学说:“为了这个聚会我爸就跟魔怔了一样,活也不干了,每天都在想串词怎么写,给大家准备什么礼物。”38年后第一次相聚,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妈妈总是天真地问爸爸,“如果现在回到当兵的地方,还能有人认出你们吗?”那些能让你骄傲的岁月,在别人的记忆里也许只能是被遗忘的一部分,记忆属于自己。记得小时候爸爸骑自行车带我去一个战友家做客,要路过一条山路,爸爸一手把这自行车,一手拉着我,我们站在山上放眼望去前方是一个有一个山头,我问
“要翻过几个山头才能到?”
“快了!”
... ...
“还有多久才到?”
“马上!下了山就到了!”
... ...
“我饿了”
“到了就可以吃饭了”
那是记事以来跟爸爸走的唯一的一条山路,路的两头,一头是爸爸的青春,一头是我的成长。
小时候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人生会闪闪发光,长大后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最早在朋友圈晒孩子的那批人,大多开始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孩子身上,人生不缺少可追求的光芒。
你要清楚你想要什么,而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想要什么
一个人的一生有无数中可能,两个人能创作更多种可能。
电影里林见清问小晓,
如果你当时没走,我们现在还会不会在一起?
不会,我们还会分手。
如果当时我跟你上了地铁?
我会跟你一辈子。
如果我们结婚了?
我们会离婚。
如果我有房有车有事业我们会不会不离婚?
那你可能有不止一个小三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来北京?
那我们可能就不会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啊!
“你要清楚你想要什么,而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想要什么”当见清感觉达不到小晓想要物质生活而痛苦万分时,小晓这样对见清说。没有自我的爱情,走不出一条完整的路。三毛说:世上的喜剧不需要金钱就能产生,世上的悲剧大半和金钱脱不了关系。直到最后见清有了钱,买得起房了也没能给小晓一个家。
人生就是不断的失去,时间终将带我们找到谅解的出口。
步履不停的人生,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发生着,开心的、悲伤的、平淡的,从别人的故事中找到自己的身影,找寻生活的出口。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在还能爱的时候努力去爱,不要等到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