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谎言去圆”果真不错。在《荒蛮故事》第五个故事里,富商毛利西奥的儿子因为醉酒飙车撞死了一个孕妇,不但没有施救还逃逸。为了让儿子逃脱法律的制裁 ,从而陷入了“一个人与多个人的战争”。
依旧是贫与富的话题,让园丁顶包,并且谈好50万的价格,这似乎是互赢的最好方法。这样一个突发事件,让所有人看到了发财的机会。律师成为操纵全局的始作俑者,因为他掌握着所有人的弱点,包括他自己的。检方律师一来就戳穿了园丁是替人顶包,他敏锐地洞察出园丁的破绽。于是,毛利西奥的那个御用律师,开始从中斡旋使事情更接近完美。
整个这一大段谈判,是这段故事里最精彩的部分。即使你明知道他们的行径如此龌龊,依然被情节牵引着,也担心着。
说金钱是试金石是对的,说金钱是致命的游戏也没有错。
被人抓住弱点就定会受制于人,同样,抓住别人弱点便会显露出他们的本相——贪婪。一个急于为儿子脱罪的富商的弱点是他有钱,他想用钱解决一切反而成了他的弱点,他像一块奶油蛋糕一样即将被虎视眈眈地瓜分。园丁的贫穷则是他的弱点,所以他明知道等着他的是牢狱之灾他依然铤而走险。即使他有点犹疑他的结局,但贫穷又决定他的贪欲。他忘了开始讲好的是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50万,他还想要更多,他以为,这场阴谋里他因为抓住了主人的弱点,他才有了主动权。律师忘了他到底是在为谁工作,他忘了毛利西奥本是他的衣食父母。金钱面前,他以为他抓住了老板的弱点,他两边敲诈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毛利西奥虽然觉察到他已经被人抓住了命门,那就是他舍不得儿子坐牢,但他同时也抓住了那三个人的弱点,那便是在金钱面前暴露出的贪婪。
各取所需,他们因此牵制着对方,相互制衡。
一心想破财免灾的毛利西奥没有想到,他的律师贪得无厌,竟然黑吃黑。一怒之下取消顶包计划,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同样知道,那三个人都不会放弃这次发财的大好机会。同样,律师知道,夫人和少爷是他与老板谈判的筹码,即使那一瞬间,少爷也有要认罪自首的冲动。律师极力去游说检方律师和毛利西奥,最后让毛利西奥出 100 万美元给两位律师和管家分,顶包方案继续进行。
荒蛮的利益冲突使解决方式与文明社会相背驰,文明社会用什么来诠释文明,那就是道德底线。一旦与利益冲突时,本性暴露出兽性的一面,那就是道德沦丧。一尸两命使群情激愤,声讨逃逸者,孕妇的丈夫盛怒之下,他想到了最极端的手段,他在电视上说的话相信不仅仅是一时兴起。律师和富人代表掌握别人命运的执法者,他们因为金钱和知识罔顾法律,这是道德沦丧。当然园丁看见了电视,园丁应该已经预见了他的结局,可是因为贪欲他依然义无反顾,因为钱。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所以,他和检方律师一走出大门,就被孕妇的丈夫一锤子致命。
死有余辜,活有余罪。
这个故事,以这样一个结局戛然而止,虽然意料不到。园丁的死令人唏嘘,却不被人同情。以为抓住别人弱点而胜利在握的闹剧里,没有无辜者。
可是留下的悬疑是,接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