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敢言临窗而坐,双眼无神看向窗外的夜空。
夜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着整个大地,最后一息温暖的晚霞也湮灭在了这些高楼大厦中,这些霓虹灯、路灯、车灯、便组成这个城市的元素,当然也包含着人们那永无止尽的贪欲和发泄,于是有大把大把的红色钞票,都挥洒在这些灯光下。
敢言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幸福的天堂直接跌进十八层地狱,这巨大的转变摔得她头昏脑涨的,直到现在也无法清醒。
她的美梦在一夕之间破灭了;她的坚持在一瞬间变得毫无意义;她的快乐被悲伤代替……
她感觉到心脏撕裂的的声音,疼得她直抽冷气,她感觉好冷好冷,她把脚缩上在椅子上,把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暖和一点。
对着漫天黑夜,她无声控诉着:志刚,你真是这么待我的吗?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
时而见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都过去几个小时了,她依然不肯相信,事情来得太突然,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还能歪曲事实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就算一面镜子如果有了裂缝还能恢复如初吗?
夏敢言啊夏敢言,你自扪心自问,你能接受这种妻妾共存的生活吗?你能接纳他和别人的孩子吗?
今夜的敢言,脑海里有无数个声音交织着,让她心如乱麻,头痛欲裂。
门锁转动,玲玲带着昊昊推门进来,玲玲把饭盒放桌子上,再把昊昊往前推,示意孩子叫她吃饭。
“妈妈,吃饭啦!”孩子怯怯地走近敢言身边,小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妈妈的衣袖大声喊话。
估计是敢言的表情把他吓坏了,平时昊昊从外边回来总是喜欢抱抱妈妈的,今天他不仅不敢,还表现得胆怯,估计是昊昊没见过这样子的妈妈吧!
玲玲指指桌上的饭盒:“言言,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先趁热吃饭”。
敢言无精打采地起身来到桌子边,扒拉两口就放下筷子,此刻她真是没什么胃口,吃饭就如同嚼蜡一般,真是吃不下去。
这会敢言看上去没有一丁点精气神,双眼浮肿脚步虚化,让人看着就心疼。
“是嫌饭不好吃,还是在想那负心汉?”玲玲见她只知道折磨自己就恨的牙根发痒。
夏敢言,你出息点行吗?折磨自己有用吗?如果是我男朋友劈腿的话,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玲玲义愤填膺冲敢言吼,依玲玲的脾性,确实不会折磨自已,让别人痛快。
敢言听罢没有说话,也没有和她计较,她早已习惯了玲玲那张毒舌,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会经历很多事情,有快乐的、痛苦的,不过发生在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得靠自己去解决,别人是没有办法代替你去承受,所有的苦和乐都得自己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