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回去了,玻璃碎渣和断头娃娃的方寸之间。卧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时钟,它们被捆绑起来,像是在你怀里的我。
在被雨水浸湿的夜里,我想起黑暗中不知何处发生的声响。阁楼的蜘蛛,在拥挤中,走失的我。
我穿着得体地站在她面前,在她的眼里,却一丝不挂。
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在语言和美的最深处。
为了让你在剥开我时,像是拆开一件礼物。
我又一次回到了一个老人的房间里,杂乱的事物,却没有属于她的一件。上次来到这里,我认为那是最后一次。肉身归于尘土,灵魂游荡天地。
“有没有任何关于生父的消息。”
高楼外墙的陈年水痕,是历史的泪痕。但是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
白头翁衔走了春天,这个夏天似乎永远无法结束。我分不清我到底是爱你,还是只要想要你,和填补那些空缺的浮肿的爱意。
现在的我,有你里面的臭,和半生的空瓶。
如果我把秘密寄给你,你会不会面无表情地吞下它们,就像吃掉我那样。
玻璃樽里,什么也装不下。她的眼泪烫伤了我。红色的血顺着她的白色滴落,染红了丝绸的皱纹。
一千次拥抱,融化了我。在昨天的每一天的漩涡里;我拿起了火把。
“这个家是因为谁而倒塌。”
火舌从中心向外蔓延;像是她嘴里的温柔。火焰篡夺了黑夜的遮蔽;内心深处的痒。那些整齐排放的玻璃杯,因为火舌的撩拨,相继落下;像是我悬挂的心,被拨弄的断弦。在房屋的嘎吱作响中,混杂的是什么;大概是哀嚎,是最后一次吵闹。我看着她,她的瞳孔里承载了我的一切肮脏。
房子倒了,留下了一副被焚毁后疲惫的骨架。
我射了,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