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万个冷笑话

“以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用这段话套用我的一丝其它的悔意---在西宁的街上，我曾遇到一位青年，他拿着一摞传单，问我：“哥，知道20XX（此处省略2个数字）年最需要学的技能是什么吗？”

他那像打了鸡血的劲头，我很反胃。

青年塞给我一个传单，大声说：“是微信啊！哥，你看看吧，现在参加这个课程，培训费八折...”

晚上我闲得无事时，果真看了看那传单，是说聊微信也需要系统的让老师培训一下，并且说微信以后会影响你的方方面面。传单拿交男女朋友（他写的叫“撩妹”）做例子：你喜欢的人同样喜欢她的人很多，你不会微信聊天，人家会，你就一直被往后排挤...这年月还有谁动不动就给女生打电话？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娜娜，她就问我：“你还想撩谁？”

我回答：“这儿的姑娘我只想撩你！”

“美吧，你就！”娜娜甜滋滋地一笑，又摆弄她那手机，在微信里问她妈妈她那黑背犬病好点儿没。

她话不假。西宁分公司主要收售冬虫夏草，我把办公地设在了西宁国贸大厦。大boss带着二老板（他老婆）、财务总监（他表妹马戎）来视察时，对我给他准备的大办公室，为他们一家租的大三居，业务开展，都很满意，唯独对我招的前台和司仪不满意。

我说这里高原，姑娘们红脸蛋（高原红）居多，这还百里挑一，找的最不红的。

他们在这里半公半私待了小半个月，我的京牌奔驰被临时征用，成了老板的门面。还是国贸大厦的后台老板仗义，一次饭局，醉醺醺地说：“老弟，别怪哥话直，京牌在这里既不好使，又扎眼...”他拍拍我肩膀，“兄弟你不嫌弃，以后出行就开哥的帕杰罗，在西宁地面，那套牌，保证没人难为你。”

于是，我还真开起了那辆帕杰罗来。还跟娜娜陪马总监去兰州吃了回正宗的拉面。这一路上，马戎一和我谈的有些风生水起，坐在后面的娜娜就精怪地连忙说：“姐，喝口水吧，这大西北不同咱北京，得多喝水，不然特伤皮肤。”

后来，大boss和领导走了，身边又都回归高原红的簇拥了，娜娜似乎也就放心了。不温不火的对待我，还在我面前讽刺我喝多酒时的丑态。

一次，我打趣地说：“人说北京大妞个个古灵精怪，是人精，我说此言不虚。”

“你嘛意思？难不成你祖籍天津卫的啊？”

“不是，我们家祖籍还真山东那疙瘩地。”

“山东？怎么还跑山东去了...”她似乎幡然醒悟，“噢，对了，那叫什么雪来着---就咱们陪马姐去塔尔寺碰见的那个孤雁，你还加了微信的那个，不就是那地儿的？噢，明白了---先唏嘘不会聊微信，又说我人精，我明白了，明白了-那儿还有个不是高原红的呢---你特么给我出去，出去！”

我被她不问三七二十一地赶出她的房间，我又想起我大学艺术老师的一句话：“什么叫美？距离产生美啊！

一个人逛大街，隔着马路看国贸大厦的保安被冻的原地“跳舞”。一次又一次地回绝揽生意的出租车，这漂泊，我怕漂泊。

我就在微信里问：李雪老师可否赏光出顿饭？

她回：嗯，可以！

我惊讶到不知所措---看来---我想---我落伍了：什么预热、制造氛围、车马炮摆开了再打的那个时代似乎远去了...

不管380，还是220，直给就可以了...

带着几丝对娜娜的愧疚，几分得意妄想，还有男人的气恼，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吃的涮肉，还喝了酒，吃完我送她回她租住的地方，被让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面积不大，亮了灯让我一览无余。我看见她的画，她的琴，她的一对舞鞋...挂着得贴身衣服，沙发上是随意丢下的衣服...

房间充满了一个单身女性的气息。

她拿开沙发上的衣服让我坐。我刚一坐下，她就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揉了揉脸，回答：“累了，装累了---能给杯水嘛？”

她给我兑了杯水，甜酸，我知道有蜂蜜。

“这什么？”我问。

李雪就呵呵得笑，像火车时那样地笑：“女人喝的---蜂蜜柠檬水！”

我就默默地喝，让她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喝。

“你还没说你今天怎么了呢？”

我就开始不停的说，她又给我连兑了三杯柠檬蜂蜜水。

他待我不再说了，她笑嘻嘻地说：“吐槽能量蛮大的啊，来---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什么啊？”

“你来嘛，开心开心。”她开始拽我，到了她笔记本电脑前，开始给我放一个动画片，一开始我还真没把那片子看入眼。李雪说，“你认真看看吐槽该有多厉害！”

我看了，一直看完，她说这部动画片的名字叫《十万个冷笑话》

她又说：“你再这么抱怨下去，地球就会爆炸了。我好害怕啊！”说着，还像上次在火车站那样，蜷着小拳头，小臂圈起在胸前，还对我伴了个丑丑的鬼脸。

“听我的，也为了你我，回到家，好好睡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