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第一场雪已经消融的没有一丝痕迹,雪后的天空晴空万里,太阳明显的明亮许多,但我仍然期盼着来一场更大的暴风雪,以满足我对雪飘飘的相思。
对雪飘飘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儿时, 随着大气温度的逐年增高,特别是近几年更难看到大雪纷飞,当然2015年11月29日那场暴雪除外,毕竟那是六十年难遇的一场大雪呀。对雪飘飘的无限向往,不仅仅是“瑞雪兆丰年”,期盼有个好年景;也不仅仅是下一场雪能净化空气,减少疾病;更重要的还是对儿时雪中玩耍的向往。
小时候玩得最多的是无外乎滚雪球、打雪仗、打陀螺、滑滑冰、捕捉小麻雀等,作为女孩子,我们玩得最多的也只有滚雪球、打雪仗和滑冰,对于雪地里捕捉小麻雀我们只有观看的份儿。
滚雪球,我们是原始的玩法,能滚多大滚多大,直到滚不动为止,然后再去滚另一个,谁滚得大、滚得多,谁就赢。不似现在的孩子玩的花样多,什么堆个白雪公主啦、小狗汪汪对啦、八仙过海啦等等,不但有着各种各样的造型,还有经典故事在里头。
当然, 最好玩的还是打雪仗。
放学后,同学们都撒开丫子往操场跑,男生女生分成两队,各站一边,在雪地中间划道线,预备声尚未落地,就开打!大雪球、小雪球呼啦啦扔向对方“敌人”头上、肩膀上、胸口上、腿上、脚上,只要打中对方,不管哪个位置,就会引起队友的欢呼声。“敌人”也不躲闪,也是抓起雪握成球就扔过来……,双方既不讲究排兵布阵,也不讲究战术,只要扔过去,打到对方身上就是胜利!个个都向打了鸡血似的,撕破喉咙喊着,甩开膀子扔着,滑倒爬起来奔跑着,玩的那个热火朝天、那个忘乎所以,时间老人都为此停下脚步,日月星辰都为此停止了转动。双方正酣战着,冷不防你的棉袄里就被塞进一个大雪球,那准是三江干的,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雪球,偷偷站在女生身后,仗着个高,掀起棉袄领子一个“灌篮”,那雪球百分百就钻进女生的棉袄里。我们都习惯了无所谓,掀开棉袄下面一抖,雪球就滚落下来,几乎不耽误作战时间。但,文翠就不同了,她家庭条件好,在冬天的穿着也比我们“特殊”,她棉袄里还穿一件秋衣,为了保暖她总是将秋衣扎进裤腰里,一旦成功塞进雪球,三江就死死的抓住文翠的双手,不让她解开衣服,那冰冷的雪球就在文翠身上滚来滚去,可怜的文翠每次都被捉弄的大哭。我这暴脾气,最看不惯男生欺负女生,振臂一呼“姊妹们,上!”,大家蜂拥而至,将三江推到在地,把他从头发到嘴巴、从上衣到靴子全部塞满雪,他越挣扎、越反抗,我们的雪就塞的越起劲,直至他告饶为止……
三江对我们耍心机,我们女生也不甘示弱,齐声要求三江对文翠做出“精神赔偿”。
“怎么个赔偿法”?三江问。
“等着,让我们想一想”。
有办法啦!我们回到教室,搬来板凳,将三江的书包带子捆在板凳上,然后让文翠坐在上面。三江拉着板凳,板凳上坐着文翠,后面跟着我们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学校向家里走去……。
打雪仗的故事并未停止。
后来,三江和文翠纷纷考上师范学校,那可是我们村的骄傲,几十年才考出两个大学生,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在村里大喇叭上广播了好几天呢。
再后来,三江和文翠喜结连理。
再再后来,我们才明白,塞雪球是三江原始的撩妹手法,在对文翠恶作剧的时候,友谊的小船已经开始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