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我最后一次见鑫,是在昌平水表厂的水塔下面,他和二狗把我从北三环送回来的。我下了车,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拜拜。
鑫明显就没有喝醉,他这种人,在我和他第一次喝酒到现在,差不多两年时间,每次喝酒都是这样。
但其实在我下车的一个小时之前,他哭了。当然,不只是他哭了。
你知道的,有时候哭这种事情,是很有带动性的,一个小时前,鑫哭了,翔哥哭了,我哭了,不知道子豪有没有哭,他大概是哭了的,毕竟他告诉我,他已经几个月失眠了,晚上很晚睡,早上六点醒。二狗是一定没哭的。
我想,鑫哭了,一定是动了真感情吧。当时他坐在我的左手边,时间已经很晚了,先前和我们寒暄的北化老师都已经走了,整个房间就只剩我们五个人。我们不停的喝酒,是清酒,很淡很淡,就像喝水一样。其他人不停地向鑫告别,告诉他,回家后一定要好。子豪告诉我们,鑫走了,我们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的,来喝一个。
翔哥告诉我,有些人,一旦离别了就永远见不到了。我说,我不信,我相信想见就一定能见到的。
某天翔哥和我喝酒,正好是大四毕业的日子,我们就在母校前的烤吧,旁边的学弟们正沉浸在毕业的欢愉中,翔哥告诉我,他想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