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君子——花满心时亦满楼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彼何人斯?穆若清风!

搁置了好久,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聊一聊花满楼。还记得第一次看《陆小凤传奇》的时候,看得蛮仓促的,我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情节的发展上,人物倒没记住几个,印象最深的是西门吹雪。(呃……当然,我说的是书,当时还未看电影。尤其「决战前后」一节,写得真是精彩!)

后来也是很偶然的机看到央视拍的电影,从此……一入「尧坑」深似海,从此群芳是路人呐~ 确切地说,花满楼其实是我爱尧大的初心。之后的师尊也好,香帅也好,宗宝也好,以及堂本刚、折颜、李云聪……他们都很好,可是我最爱的还是那个清雅秀逸的花家七童。

印象最深刻,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他一袭白衣,折扇轻摇,缓步走过繁华的市廛,穿越熙攘的人群,一路引得行人频频盼顾,隐约还可听到有路过的女子在问,“这是谁家的公子?”是啊,这是谁家的公子?如此的好风貌、好气度,举世无双!目虽盲,然心地清明,不惊不扰,兀自端静自持,无一丝慌乱与不安。这感觉真的好像「翩翩浊世佳公子」!你看那世路迢迢、红尘扰扰,但行处只见流光缓、繁华散。风景各殊,惟他立于时光之外,是唯一不变的风景……

这一幕在我心里定格,以至于我后来再看到他时(现实或虚拟皆然),这个「遗世独立」的印象再没变过。哪怕我渐渐了解到:生活里的他呀,常常是放飞自我,自在又欢脱。于我而言,那些热闹浮嚣都不过是陪衬而已,衬他身似流云不滞长林,衬他心如明镜不惮风尘!

还有一个场景,我也特别喜欢:日暮时分,霞光飞举,他就在这漫天锦绣里莳花弄草,于花香云影间饮茶安坐,满心的虔诚与欢喜。外面市声营营然,此刻也甚觉可喜可爱!彼何人斯?彼何人斯?清明如是,静美如是!

有时候会忍不住心疼,心疼他那么热爱生命那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啊,怎么偏偏上天不予他一双能视物察人的眼睛?!怎么偏偏让他与其所爱“相望不相亲”!虽然我也会安慰自己说,或许正是因为他盲了一双眼,他才能更好地“看”清这世间种种。我们不过是些睁眼的瞎子罢了,日日见惯了的景致反而看不出它的好来。

可是啊可是,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要一个「如果」,想要在万中寻「一」的可能:如果他的眼睛不曾受损或者如果他的眼睛有幸能治好,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境呢?他还会不会甘心囿于百花楼这咫尺方寸间暮暮朝朝?也许他也会跟陆小凤一样可以纵马天涯,说不定还会遇到“骑马倚石桥,满楼红袖招”的盛况,惹来一些无端相思,还为不知如何婉拒才不致伤了姑娘的一片痴心而纠结为难……还可从江南烟雨赏到漠北黄沙,将花开花落月圆月缺都一一亲睹,而不是凭着他高超精妙的「闻声辨位」努力地靠近事物的原相,然后带着一脸温雅的笑意,说我很好,这样也很好。不,这样不好,一点也不好,因我会在每每想起时都觉得心疼。我知道他或许早已不在意这些,或许他已了悟人生真意,不再惑于色相。而他心地清明,不需要眼睛也能「看到」。这些我都知道呀,我只是想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被乱花迷眼,因山河之壮美不遑他瞬,且喜且叹。唉~,就连这些「假设」想来也觉得残忍。罢罢罢,就当我痴傻吧。

最后,以一段我很喜欢的文字作结吧。“有美一人,踏月而来,美如秋水,清如山河。予呆若木鸡,爱而不能忍,甚倾之。吾甚倾之。(略有改动)”此段文字来自《昭奚旧草·奚山卷·青城篇》超喜欢这本书这段文字,所以就“借花献佛”,借此表达我对花公子的喜爱咯!O_o

——2017.07.31.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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