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市区以南、秦岭北麓有一座千年古刹——燃灯寺。它背靠秦岭,面朝渭河,风景秀丽,环境清幽。是观光游览、寻古访幽的好去处。
喜欢户外运动,对旅游情有独钟的我便有了骑行去那里转转的打算。除了看看风景,也了解一下寺院的历史,感受渊远流长的佛教文化。
青少年时期在农村度过,对乡村和田地有割舍不断的感情。在喧嚣的城市待久了,就想去恬静的乡村田野走走看看。既欣赏了田园风光、舒展了心情,又可聊慰念乡之情。
五月的天气正好,天空沉静,草木也欣然,没有盛夏时那么燥热,也没了春日的料峭之寒。瞅了个晴好天气,午饭后打了个旽,便骑上一辆被妻子戏称为"贼不偷“的破车就上路了。
燃灯寺在高新区南边的台塬与秦岭北麓交接处,与居住地马营镇大约7公里。
从台塬到燃灯寺的地形属于秦岭到渭河平原的过渡带,南高北低,落差较大。塬上的路多为慢上坡,说是骑行,大部分时间是推着车子往上走。
1.
初夏的乡村田野,“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地头上,绿油油的小麦扬花后正在灌浆,穗粒看上去已经饱满。从山坡上吹下来的暖风用它无形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一片片半人高的麦田,田地里泛起一层层柔柔的绿浪,飘过来阵阵清香……顺手掐下一个麦穗,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吹去皮,仰头倒进口中,咀嚼青麦那特有的甜香,品味初夏绿野的味道。路边的塄塄坎坎、沟沟洼洼里草木正盛:艾蒿、蓑草、狗尾巴草以及叫不上名的各种野花野草无拘无束的疯长着。将近一人高的艾蒿到了端午恐怕就成了香饽饽,被附近的村民收割后卖到城里,成为市民招福斩邪、驱利避害的镇物,一束束把守在各家各户的进户门旁。见过的几株核桃树上,青杏般大小的核桃成双成对的挂在枝头,犹如栾生兄弟在巴掌大的树叶间探头探脑地張望……
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的乡间小道上,陶醉在秀美的田园风光中……忽然,被我惊扰的野鸡冷不丁从身边的草丛中鸣叫着忽啦啦一声腾空而起,惊的我差点跳起来。“哇——哇——”,从附近的树上一声接一声的传来老鸹(乌鸦)粗厉的啼叫声。而在我老家的平原上,包括老鸹在内的许多鸟类几十年前就已绝迹。它简单粗厉的叫声虽不怎么悦耳,久违几十年了,除了惊喜,还有点亲切感,它唤回了我儿时的记忆……
一个人无拘无束的行走在这寂静的乡间小路上,想起在车水马龙、人流滚滚的闹市中小心翼翼的谨慎穿行,不羁放纵的自由感顿然而生。一时兴起,竟情不自禁的扯开嗓子、放开喉咙吼起了并不怎么着调的秦腔。
能在这乡间小路上走走、乡村天地里转转,看看身边绿油油的庄稼树木,感受乡村田野的勃勃生机,呼吸沁心透脾的清甜空气,享受自由快乐的初夏时光,真好!
2.
燃灯寺不算远,走着走着一座牌楼便赫然入目,近前一看,石制牌楼上,“燃灯寺”三个朱红色大字镌刻在横梁上。青灰色的水泥台阶象云梯一样通向寺院,坡度很陡,让我这个每天快走十几公里路的人爬上去都喘不上气来,心突突地跳。寺门前有一牌楼,与寺下的牌楼上下呼应、遥遥相望。院内立一石碑,上刻“燃灯寺”三个大字。天王殿、燃灯宝殿、大雄宝殿依次座落在院子中央大约七八米高的平台上,大殿一侧建有数间厢房。整座寺庙红墙灰瓦、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殿内供奉的几尊神像金色塑身,慈眉善目、栩栩如生;寺内有三三两两观光游人和礼佛香客在院落与大殿内外活动,给庄严肃穆的静谧寺院增添了一些人气;院内几十棵高大的松柏郁郁葱葱,象征着渊远流长、长盛不衰的佛教文化……
据介绍,燃灯寺背靠的山古称少祖山。佛祖释迦牟尼的启蒙之师燃灯(又名锭光)法师在此修行圆寂,葬于少祖山巅。世人念其功德,依墓建寺,名燃灯寺。因而,这里是信众朝拜的圣地,常年香客如流。
“燃灯佛又叫`锭光佛',是六过去佛中之一位”。
燃灯佛只所以叫燃灯,是因为燃灯佛出生时,身边通亮、一切如灯,故名燃灯。成佛后亦名燃灯。
“燃灯佛是释迦牟尼佛的授业恩师,释加牟尼佛曾求法于燃灯古佛"。
燃灯佛不仅智慧高深,也慧眼识珠。佛祖释迦牟尼过去世未成佛时,燃灯佛就为他作受记:“汝于来世当得做佛,号释迦牟尼”。看来燃灯佛不光是释迦牟尼佛的授业恩师,就连弟子成佛后的名号恩师都早早的给起好了。
燃灯寺下有个坳,坳里有个很大的村子,村以寺取名为燃灯寺村。
燃灯寺村因靠近名寺,常年有游客和香客过往,再加上周边山坡塬边林木茂盛,风景好,空气清新,离市区又近,地理位置优越,又有乡村公路与市区相通,交通便利。因而,燃灯寺村的农家乐这几年亦办的红红火火。
燃灯寺,一座历经千年风雨的佛教圣地。她静静的伫立在风景秀丽的秦岭脚下,见证着一段久远的佛教历史,述说着渊远流长的佛教文化,守望着古老的陈仓大地,护佑着当地百姓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