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的样子,烟灰缸已塞不下任何东西,屋子里弥漫着烟气,咖啡杯空着,身后的火炉也快要死亡了。一双困顿的眼眸,不时打着哈欠,天还有些冷吧,他不得不披上一件外套,以确保自己能够继续写作。他脑海里翻滚着一幕幕场景。
多年以后,我在另一个城市遇到他,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了,他的脸死一般的惨白,极度消瘦,眼神空洞无光,眼白里带有血丝,长发留须,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大概好久没洗澡了吧!俨然一个乞丐!
我想,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吧!他身后不远处有一群和他一般的人,多年的劳累已经将他由一个壮汉折磨成。。。。。。
“晓冬,好久不见啦!这么多年了,也不跟我联系!”
我跟他打招呼,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塞给他一只烟,我问他这些年他过的咋样?他跟我讲他这几年的经历,他先是跟着船出海捕鱼,赚了一些钱,之后他爱上了城里一位姑娘,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今天手一挥买这个,明天手一挥买那个,而且还专挑贵的买。就这样过了几年,他的钱就被挥霍一空,再后来姑娘嫌弃他没钱,跟他分手了,说着说着他就伤心的哭了,虽然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但还是有不听他话的泪珠跑了出来。
“兄弟,要不然你就跟我回去,找一份不累的工作,等钱赚够了,在娶个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样多好!”
“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能把身后这群兄弟落在这儿,他们跟了我经有小半年了,刚找着活呢,我走了以后,他们怎么办?”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板打来的,说公司有急事让我赶紧回去处理,我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他。
“出门在外,不能总亏待自己,留着这些钱吃点好的吧!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连夜赶回去。”
他拒绝了我的施舍,尽管我觉得那不是什么施舍,纯粹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可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要。
我从外地出差回到公司,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了,处理完公司事情之后,已是下午两点半了,拖着软软的身子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什么,就朝着床径直走去了!一觉醒来,桌子上已放好了丰盛的晚餐!
“还是老婆做的饭好吃!”
第二天,在抽屉里翻柜子钥匙时,偶然翻出5年前的一张照片,我端详这张照片,我想起了(圣诞夜,1997年)年轻时候他,十八九岁的样子,和一个同他一般大的男孩站在一起。
“茄子”
我记得他那时候笑得特别开心。
当年他离开村子,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怀揣着对大城市繁华的向往,毅然踏上通往大城市的火车,我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从他瘦弱的身躯和深邃的眼神中,我可以感受到貌似受了很多苦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