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从军记—第五章西域第一站,黢黑打班长。

火车一路向北方,穿过森林,穿过城市,穿过沙漠,穿过了大戈壁,开始个个像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乐乐呵呵叫个不停。

我槽,原来森林就这样阿,我还以为跟书里说的一样,有一人高的黑熊,有吃人的狼,还有……

隔壁座位的来了一句:书里还说,小心熊出没,小心被光头强抓住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车的笑蹦了出来,车厢都跟着蹦了一蹦!

自从山海出了老家,就再也没见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开始看见树林,沙漠,城市,还挺好奇的,恨不得眼睛都贴在窗户上,后来又觉得都不如自己家乡。

(旁白大叔:人啊,真是奇怪,在家里的时候,觉得天天都是这个景色,烦得很,可是刚一出门,到了远方,又突然觉得啥啥不如自己家乡好,树没有家乡的高,饭菜没有家乡的好吃,人没有家乡的热情。哎,真是搞不懂,在座的各位看官,你们觉得呢?哪里更好一点,家里好,还是远方好呢?)

进了新疆以后,眼睛就基本被荒漠戈壁填满,那真是应了,老祖宗的话,大戈壁,真是大。每个人都想好好抒发一下心中的豪情!

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了,要不然现在可以好好炫耀一番了。

(旁白大叔:想装逼就直说呗,非要搞得文绉绉的,有能耐你来啊!)

张皓:这个地方可真荒凉啊,估计阿凡提的小毛驴来了,都会被饿死!

李强: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一片,虽然大部分人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但不妨碍我们觉得这首诗好。

(旁白大叔:万一不鼓掌,别人问你是不是有更好的诗,咋整?)

山海,你觉得呢?

山海看着外边一望无际的土地,眼睛里跳动着难以言说的光芒,每个看到的人,都被那双灿烂的眼睛所吸引!

我觉得,这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那里可以有座新的城市,联通南北,这里可以有个中转基地,再往那边,可以有个学校,山海越说越高兴,越说声音越高,眼睛里的光也越来越亮……

安静,全车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山海,看着那个手舞足蹈,脸上写满狂热的黑小伙!然后,大家看看窗外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红褐色土地,再看看山海,顿时感觉这个小伙子,不一样,估计是得了失心疯!

王军医,王军医,快来一下,这孩子好像看见海市蜃楼了!

哪儿呢?哪儿呢?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胖大哥,咣咣咣的就跑了过来,感觉整个车厢都在被他压迫,真担心,这大哥跑着跑着一脚把火车踩个洞出来。也不知道,这大哥是怎么跑出与身体重量完全相反的速度的!

喂,喂,喂,小伙子,你别怕啊,我是咱们团有名的王军医,一边喊着山海,一边像微信跑步摇一摇一样,狠命的摇着山海。小伙子,你叫什么啊,你看这是几?你看我是谁?

山海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比着欧耶手势,咧着大嘴的中年胖大叔,无奈的解释道:大哥,你好,我叫山海,刚才可能累的眼花了,有些激动,让我歇一会儿估计就好了!

啪的一声,王军医那堪比熊掌的大手就拍在了山海肩膀上,拍的山海脸上一阵抽搐,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小同志啊,你这一看就是中暑了,多喝水,就没事了,你听我王神医的话,保准药到病除!你小子,遇到我王神医,算你有福气,要是遇到别人,可就不好说了……

送走了话唠王神医,又过了好几站,终于到了乌市,号称西域第一大都市,是方圆几千公里内最繁华的城市,我们停留在南站,早有接待人员,带我们去办理啊

北风很给力的跑着,顺手拽下了几片还不愿意离开大树的叶子,随意的扔在地上,一片叶子打着旋的落在窗户上。

透过窗户看去,不由得停住脚步,金色的,黄色的,棕黄色的,各种颜色的大饼子映入眼帘,有的上面撒的芝麻,有的还有红枣,葡萄干点缀其间,顿时感觉火车上的泡面不好吃了,越看越饿,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前面那几个兵,停下干吗?

人还未到,破铜一样的声音就先冲了过来,只见一个黑黑瘦瘦的士官黑着脸跑了过来,领导,我们,啪啪啪,话还没说完,我们几个头上就挨了一下,疼的我们个个龇牙咧嘴。

我你妈,敢打我,我妈都没碰过我一指头,黢黑,扔下背包,跳起来就反手锤了回去。那个黑脸士官脸更黑了,然后就从口袋掏出一个口哨(旁白大树:人如其名,黢黑,很黑,而且是那种锅底黑的感觉,怎么说吧,如果说山海已经够黑了,是一个敢于黑夜争辉的男人,那黢黑跟山海比,哦,都不用比,简直就是压倒性胜利!)

咻—咻——咻,停,所有班排长过来,集合。整个队伍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是咚咚咚的急促跑步声,十来个人,转眼就跑到了这里。

班长,班长,班长,班长……所有人都管黑脸士官叫班长。

山海就这样咧着嘴巴,看着他们都叫班长,看着都差不多啊,想不通为撒叫那个黑脸士官班长。同样懵圈的还有黢黑,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多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们要干啥,打架,看样子要打自己,不自觉的就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往后仰了仰。

一个戴着绿肩章的人,大步走上前来。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嘛?啊,别过来啊,我给你说,我阿爸是村长,你敢打我,我阿爸饶不了你,黢黑急吼吼的喊道,一边喊着一边后退着。

砰的一声,黢黑后退撞到后边的墙上。那个绿肩章的人见状,冲了过来。

别碰我,来人啊,来人啊,打人了打人了。警察,警察,这里有人打人了,还管不管了!

然后,绿色肩章的人,过来一边扶起黢黑,一边替黢黑拍掉身上粘上的灰尘,帮黢黑整了整衣服,然后后退两步,站直,啪,一个标准军礼。小同志,你好,我是新兵排长刘春风,刚才你和我们班长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代表新兵排给你道歉,但是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黢黑一下愣住了,敢情这人是过来和解的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那黑脸找来的帮手呢!呵呵,这我就不怕了。

这个嘛,事情是这样的,那个黑脸上来就打我们啊,打的那个凶啊,要知道,我阿爸在家都没有碰过我一个指头,这个渣渣竟然敢打我。要知道,这要是在我们家,我阿爸早就把他抓到派出所了,还敢跟我得瑟,想啥呢?我阿爸可是村长,全村男女老少,哪个见了我,不得问一声小黢好,搁小爷我心情好了,点下头,心情不好,直接让他们滚!说着,黢黑不知道从哪里拿的凳子,还坐上了,翘着二郎腿,一边说着,一边还解开了军装扣子,就剩一个扣子,半扣半不扣的挂在衣服上。

你说咋解决吧,啊,你们啊,都不想说你们?啊……

(旁白大叔:这小伙子可真厉害啊,敢这样跟老班长讲话!不得不佩服啊!)

黢黑自己是越说越开心,没注意到脸色越来越黑,临近隆冬的刘排长。

刘排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缓缓说到,小同志,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一名革命军人,不再是地方青年了,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部队抹黑!也不要给家里抹黑!刚才的事情儿,张班长有错,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他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请理解一下!

现在请你归队,也们继续前进,马上就到营区了,到了营区,会有接待,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我你妈,就这啊,我对你们的处理很不满意,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休想让我走一步,哼?说完,看也不看刘排长,干脆靠着墙,眯起了眼睛,双手往口袋一插,抖着小腿,哼起了小曲儿。(抱一抱啊,抱一抱啊,阿妹儿,你等哥哥呦!哥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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