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散步,无意中发现杨梅已经挂满枝头,正处于从青变红的时期。记得我高考那年,杨梅也刚处在现在这个时期。现在高考尚未开始,感觉今年的杨梅比起往年可能熟得更早些。看到枝头红宝石一般的果实,人总会心生喜爱,不禁想要上去采摘,这种冲动大概出于人类天性中采摘果实的本能。我在地上捡了几粒杨梅果,闻起来冲起一股清新的酸味。这种树上结的杨梅果比市场上卖的培育品种更加“野”,甜度虽没有那么高,却更加有杨梅原本的果味。现在的水果为了满足人的口味而被人工选育过多,甜味是越来越浓,原本的果味却被磨得越来越淡。市场上满是没有果味,只有纯甜的枇杷、葡萄、杨梅、橙子……想起小时候吃到的那些即使味道酸涩,却滋味浓郁的水果,鲜明的果味是水果多样性的一部分,代表着水果的灵魂。若是所有水果都只有一种甜味,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再往前走一些,银杏也已经挂上了青色的果实,等到秋季就要成熟了。河边步道的银杏果子较大,成熟时掉落下来,常有人在路边捡拾。过去以为它是在秋季才开始挂果的,没想到在六月份银杏的果实就已经成型了。槭树的果实也已经成型,一串串碧绿的翅果像叶间的风铃。都道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其实在每个季节都有许多种果实在陆续长大、成熟。收获并不独属于秋季,而是一个从春到冬循序渐进的过程。比起在刻版印象中将所有收获都归功于此的秋季,更令人欣喜的是在四季之中都能几乎不间断地体验到收获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