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旅行最难的部分其实是旅行的开始。
出发之前不免会有些犹豫纠结恐惧,有的人甚至因此放弃了行程,但大部分人在踏上列车的那一瞬间,心中所怀的只有对前路未知风景的期待以及对年少自己的又一次肯定。
大学四年,我曾无数次胆怯,也曾无数次犹豫,幸好,最后的我,仍然在路上。而过往的每一个旅途分镜,或许都该写一写,趁我还年少,趁我还未老。
对于当年刚刚踏入一段新的人生、进入大学校门的我,也迫不及待的要开启一段新的旅程,于是,我出发了。2014年4月4日,宜祭祀,忌出行,我一路向北,目的地是天津。
我和小诺是高中同学,据她说,她第一次见我,就决定一定要和我做朋友。后来偶然间说起这事,问她要和我一起鬼混的原因,她给我的理由竟然是看上了我的大长腿。听罢吓得我默默向后退了2米,再低头看看如今的大粗腿,就又放心的大步向前了。
高考之后各奔东西,我算是南下,而她北上。大半年没见的我俩相思成疾,终于我决定清明节去看她。
4月的天津,夜晚仍微凉,11点的车站人流稀少,故而尤其显得在出站口闹在一起的我俩像是两个疯子。
之前一直有每个天津人都会说相声的刻板印象,这一切,终于在我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我们一上车,司机大叔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最精彩处在于大叔说了一句:你们俩应该是双胞胎吧。这一句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喝彩。
确实我俩十分相似,也经常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灵感应。或许,好朋友也就是如此。我不必勉强迎合,不必让自己掏心掏肺,不必把所有内心想法暴晒于阳光下才能换来他人理解;也不必勉强迎合,不必害怕失去,不必担心被边缘化而畏手畏脚,将真实的自己藏于云中。
滨江道附近的教堂,具体名字我已记不太清,有一个场景我想我毕生难忘。那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到达时教堂还没有太多人,足以让人静静地欣赏每一寸墙壁。大概10点左右,参观结束。我们不舍离开,却在门口看到了别样的风景。一位花甲老人,背带裤格子衫,一身英伦装扮,毫不在意他人,静静地演奏着手中的小提琴,路人皆驻足倾听,而这位老人对面,是一群参加活动的小学生,朝气蓬勃,令人艳羡。很可惜照片找不到了。
意式风景区,旅途中的小确幸。一直很爱欧式建筑,在这得到一丝满足。这儿或许会是你拍照的好地方。
滨江道,意式风情区,水上乐园,天津眼,所有地点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十分的不适,我总是觉得,有部分人就是天生的孤独患者,受不了热情的你来我往,也不擅长在各种关系中舞枪弄棒。于是决定改道塘沽。
去塘沽的轻轨上,我,小诺,还有另外两个朋友,四个人一路唱歌过去,身旁的其他乘客或多或少的将目光转移到我们身上。或许就是年轻厚脸皮吧,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只寻得自己开心就好。
然而,去到塘沽却不是个十分正确的选择,天气很晒,沙子很烫 四个人犹如铁板烧上的鱿鱼,在沙子上烤一会儿,在海水中泡一会儿,不就便能闻到诱人的肉香。若是不及时从铁板上离开,不久就会烤糊,黢黑黢黑那种糊。
时间太久远,详细的已记不太清,只记得满桌的烤肉,腻腻得让人无法下咽,被藏在了果皮下,被藏在了冰淇淋中。
只记得异乡的风,两个熟悉的人,一包薯片,两瓶冰啤酒。
旅行也终将要返程,在离开前一晚我们笑谈着过往,在高中最后一个炎热的夏天里,窗外是聒噪的蝉鸣,屋里风扇嗡嗡作响,时而有卷子翻动的声响,大部分人都在为以后的人生做着最后的努力,而我俩坐在教室的最前排,抱着一本词典来回的翻,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但却笑的像两个傻子。我猜想,当时身后的同学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学时期的旅行从那一次开始,一个目的地接一个目的地,下一个好像是厦门,还是我和小诺,却经历了另一番波折,这个故事,有人……会想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