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驱车去东莞拜访先生的两个同学——瑞和炼。
同学瑞和炼,是先生大学时期同一个寝室的,情谊至深,不亚于亲兄弟。毕业十七八年了,一直保持着熟络的联系。瑞和炼住得近,自然更加熟络,炼的儿子们管瑞叫干爹。
这些年,关于这三个男人之间情深义重的各种“典故”,不胜枚举。有些甚至令他们的妻子觉得不可思议。
早些年,炼想投资一个商铺,但钱不够呀!还没等他开口,先生和瑞就各自秘密筹备了一大笔钱,交给炼。为什么说是秘密筹备呢?那还用问?那两个男人都是瞒着自己的妻子筹备的钱呢!事情的“败露”在于耿直憨厚的炼在还钱给先生时,打电话询问银行账号。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问了原委,先生如实相告。我即刻想起,先生借钱给炼的那个时候,弟弟的工厂也正在筹一大笔钱周转囤货,先生并没有出手筹钱帮助弟弟……
我难免大发一顿牢骚。先生是不是傻呢?难道一个素昧平生的同学比妻弟更重要?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若干年后的2015年8月份,我理解了。
先生将股市、货币基金账户里的资产变现用于首付款时,出了点差错,导致变现不及时,危及购房首付的最后期限。先生找瑞借钱救急,瑞二话没说,向我电话确认账户后,立刻转钱到账。起初,我以为借款是1万7,后来,数了数才发觉是17万!
自那以后,我对男人之间的友谊心生敬畏。说实话,我至今都不清楚,当时瑞借这笔巨款给先生的时候,是否跟他的妻子商量过……
好像这个并不重要了。男人之间的很多事,不需要女人知道。
瑞毕业后在一家大型五金模具工厂做工程师,三年后,转行跑业务。吃的苦自不必多说,当初为了省点车费,一个月跑烂两双皮鞋的时候常有。如今,瑞的生意已经做得颇具规模,风生水起,经济实力的增长,让瑞从买楼买车,到置换大房、投资商铺、多套房产,都从容不迫。
元旦去拜访,就是为了庆祝瑞新近置换了辆奥迪Q5,或许,有人看不惯了:“不就一辆奥迪Q5么?至于吗?!”然而,人生需要仪式感,置换奥迪Q5,对于曾经一无所有、靠自己打拼来的人来讲,也是人生的一种新境界。更何况,这是一个极佳的相聚理由!
瑞按约定,安排大家吃海鲜大餐——吃一人长的大龙虾、喝好酒之徒仰望的好酒“五粮液”……这如早几年喝1600多元的茅台一样,是他们年少时的共同梦想之一。
席间,三个男人边喝边聊。先生说起跟瑞干架把瑞死死摁在床上、炼出手解围的事……瑞说起当年给先生介绍女网友名叫“月亮”,先生为了泡妞,起了网名叫“星辰”……炼说起初毕业时几个大男人一起睡通铺,瑞睡梦中抱紧了一个绰号叫“将军”的大块头同学,惊醒大块头嗖地钻出被子坐起来,一脸萌逼地双臂环抱着自己如同受辱的小白菜……
那一刻,所有关于青春的往事,都是最美的回忆。三个老男孩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全然不顾身旁的一群妻儿们……
那一刻,我开始有些羡慕嫉妒恨这三个男人,他们在单纯美丽的校园里相遇,历经功利浮华的尘世多年后,依然珍藏着那份纯洁无暇的兄弟情谊。或许,会携手同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