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苏伯母带着苏策离去，父亲推开隔间的门向我走来。

“华年，今夜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你哥哥不能在跟前尽孝，苦了你了。”母亲去世后爹爹没再续弦，我跟哥哥也懂得爹爹的心思。

“放心吧爹爹，母亲跟前只管交给女儿。”我拉起爹爹的手，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好，总归是有人相伴的。

“嗯，爹爹不操心，这几日你也顾好了身子，跟着奶娘学些东西。”

“爹爹，您先去休息吧。”

“你娘不在，许多事父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委屈你跟着奶娘……”

“爹爹，女儿都明白，您该歇下了。”我打断了父亲未说完的话，哥哥走后爹爹很少见客，今日说了半日的话，怕是身体吃不消。

“好，也罢，你也是个有主意的，爹爹倒是瞎操心了。”

“爹爹，我送您回房。”

看着爹爹歇下，我也安心了些。但终归是人生大事，想到苏策真的要成为我的未婚夫，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经过哥哥的院子，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在这院子里，母亲曾怀抱着我看哥哥和苏策练武。

记得有一回，乌云都到了头顶，眼见着要分出胜负，苏策越发着急，不防被哥哥削了一缕发丝，竟顺着风到了母亲跟前。

苏策输了剑，早已垂头丧气，我便伸手攥住那青丝，巴巴地跑到苏策跟前提醒他。

他却不领情，直说我们兄妹两个欺负他。我且不在意，只是哥哥看不得我受冤枉，拿起剑指着苏策的脖子，骂他不知好歹，敢欺负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