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发生”了几件事。
其一是忽然点开自己的公众号“臻言梅文”,才意识到2019年的内容完全是一片虚空。最后一篇是《我的2018成绩单》,意外发现三条未读留言,一位来自初中的老师,还有两位是往常互动较密切的网友。面对流淌其间的赞美与鼓励之语:“一件事坚持做到底,不易。好几件事坚持做到底,更不易……”我唯有奉上迟到的回应,心中戚戚。
其实,在我不留意的当儿,那些晤面或未晤面的朋友的关爱,无论我看见或未看见,总如天空的云,迎接我心领神会的对视。
公众号虽“荒芜”一片,“简书”却有收成。这半年来的日积月累,从原先的10万多字,到现今的25万多,粗略估计,约15万字,虽以“自娱自乐”式的练笔为主,偶作整理投诸报刊,亦有收获。平均每日800多字,多则千字,少则百字,全凭心境。“路遥知马力”吧,继续笔耕。
其二,是带乐之先生去理发。这也算事?那可是积累了几多日子的“收成”啊!他自己定的日子:7月1日理发。百度地图先于步伐抵达我们的认知:一家名为“金剪子”的理发店就在这附近,239米?是直线距离吗?他的问题我很懵。
直到晚上九点多,等待了许久,我这边都已经陷入平静了,他才如波涛般涌起,说:“走。”如曙光破晓。
洗发时,理发师自言自语:“像女孩子一样长。”我摁住念头不语。待他坐到转椅上,理发师又道:“怎么养得这么长!像女孩子似的。”我忍住笑,答非所问:“时间久了,就这么长了。”他拎起两边的发,拿剪子细细“筛”下。
在此期间,我与理发师之间的互动语多是:“可以再短一点吗?”让我“理直气壮”地与他探讨,并更好地接近心中的目标,原是被之前的顾客“传染”。那男顾客二十多岁,对理发师的操作指手画脚多次,于是,他最初的坚持在一点点瓦解,他的沉默像一口井,夏天的井,足以将阳光下暴晒过的西瓜冷却至冰爽的温度。趁那工夫,我注意到整个店仅他一人,五十开外的他,脸颊黝黑,动作不如年轻人那样干脆利落,店名的“飘逸”气质又与他粗犷的体型不协调。大门右手边,是一杆悬于墙的卷发设备,几根缠绕的电线在半空中张牙舞爪,L型的玻璃墙上,间隔张贴着男女各种发型,身披“防护衣”的男士正端坐在转椅上,享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纷纷扬扬掉落,不痛不痒。
在此期间,一位打扮像“宋雨琦”的女子踏入门内:“师傅,可以挑染吗?”“可以,但今天晚上不做了。”我又一次惊诧于他的手艺,某种反差通常被肉眼所摒弃,间离。是的,很多事物绝非肉眼所能捕获到,远非表面所示的那么浅显。
也就十分钟左右。终于,乐之先生又“变”回了男孩,名副其实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