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疫情封城封村到现在疫情得到很好控制,不知不觉间就到了05月01号,劳动节,劳动人民的节日,工人放假,教师公务员放假,然后旅游,踏青,爬山,总之就是解放了,要放松了。
早6点准时起床,洗漱完后踏出房门,抬头看天,蓝蓝的天空,轻轻的微风,悠闲起床还打着哈欠撒遍大地温暖的太阳,真好,今天是个好天气。
拾掇穿好上田的衣裤和鞋子,然后戴好手套,收拾利索后就剩下了上地的工具要准备了,河沟里最新来了黄河水,甘甜,今天我们要去浇地了。
浇地这个活可能对城里人来说仅是在学校课本上的一个词语没有什么真实感,但是对我们农村人来说是从几岁懂事开始就随父母每年每个季节都可能必须去好好做的事。记得我们这个地方从小就经常有少鱼干旱的天气,有时候连续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无雨或仅仅有小雨,完全满足不了庄稼的生长需求,浇地是必须的,小时候的经历告诉我们浇地是个很累的活。
记得小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河沟,农民浇地是一个繁琐劳累的活。等着从黄河来水了,农民们都积极行动起来,那个时候全村并没有多少家庭有浇地的柴油机和水泵,所以基本上是田地挨到一块的几家十几家合起来共用一台设备和一套水管子和水龙带,往往浇完地要十天半月,那个年代真的是只有团结才能活下去。
以前十几家一块浇地虽然忙碌,但干活的壮劳力很多,抬柴油机,抬水泵,修整田垄,堵跑水点,大人们说说笑笑,干的热火朝天,妈妈婶婶们就准备热水和吃食,虽然因为设备缺少浇地没那么快速,但是也没后来的那么累。但是,90年代中后期几乎村里有壮劳力的户家都买了浇地的柴油机和水泵等设备,从此开始浇地对一家家是一项繁重的劳动。一台12马力的浇地用的柴油机差不多200多斤,以我家来说,当浇地的时候父母两人用木杠抬上抬下,那个时候还是牛车,把柴油机水泵拾掇起来都要累挺。最不友好的地方是,在哪个年代父母两个人把那么重的机器设备用木杠抬着上下河坡,母亲的腰疼就是那个时候劳累磕碰造成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2010年以后,再后来就是拖拉机加上拖拉机头挂着水泵,再也不用抬沉重的机器了。总是挺外人说,东部地区发展很好要富裕一些,但是我们这个地方作为山东靠近渤海的落后山村,实际上几十年发展并不大,农民普遍较穷,到2020年了,没有大型农用设备,种地和十几二十年前没有多少不同,就是翻盖新房也是近几年大部分村民才有足够的钱的。没有深圳等南方的政策,没有外来企业投资,地方政府几届长时间不作为,我们这里成了整个山东最穷的了。
天劳动节我们农民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农时不等人,种地,栽苗,浇地那一样都不能落下。今天,父亲开着拖拉机载着水泵,母亲驾着电动三轮,我坐在后车斗,迎着艳阳我们浇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