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里的河流一年四季从来没有结过冰,两旁布满了小树,而在众多小树围成的一个大圈中,有一棵老树。
老树对那小河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河,没有你的水源供給,我恐怕活不了现在。”
小河谦虚地对它说:“这没什么,若没有你那宽大的叶子守护着我,我也会被太阳晒干的。”
两者彼此呵呵笑着,就这样相互依偎着,谁也离不开谁。
战争爆发了,已没有任何退路,背一孩子妇女手中大概受了很大的惊吓,哇哇大哭了起来,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让他默不作声地好让敌人不发现它们。
很快,敌人把村庄搜光了,但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里面的头儿感到有些不对劲,两眼向四周望去,可一高大威武的树屹立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连忙对身旁的手下说:“那儿,赶紧去那儿搜,搜不出一个人,别想回去!”边说边用手指指着大树所在的方向。
“是,长官!”全体士兵齐声呼应,那应接声如猎豹般奔跑地迅速。
过了一会儿,长官与士兵们一起来到了大树面前,那大树的根可以容纳几百人的环抱,树后的村民们心里愈发地紧张,事情到了最危急的地步。
“赶紧搜!”长官一声喝下,士兵们立马行动,可终将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踪迹。
长官没有就此放弃,继续对他们说:“放火!我就不信不能把他们搜出来!”
每个士兵手中拿着一根火把,那火焰略带些鲜红,好像在告诉村民们他们要以自身的血液作为代价。
一根根火把向前投去,树叶被慢慢地燃烧起来,老树在呻吟,窜起的火苗弄得它身体痒痒的,它对小河说:“这帮敌人太可恶了,不仅要人性命,还无视自己的存在。”
突然,树木开始颤抖,一棵棵树木拔根而起,这震动正是大树们的觉悟。它那身上的两根大树枝化为自己的手臂,两个粗大的树根化作它的双脚,而那一片片树叶顷刻间成为它的“武器”。
小河中的水愈发地不平静,它看见大树做出了夺命的地步,自己也显露出原形,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流柱,冲向敌人。
“开火!”长官发怒了,头发直冲头顶。
砰砰砰……砰砰砰……机枪声响起。
“迫击炮,准备!”身后的炮兵已把那威力巨大的炮弹装进了炮膛。
嘭嘭嘭……嘭嘭嘭……炮弹飞向了大树。
小河用它大部分的水化成一个似海浪的水柱,冲向枪手和炮手,与此同时,老树两只“大手”向地面猛地一触,树叶向刀片一样向敌人飞速笔直飞去,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炮手则被那水流柱冲上了天:老树和小河取得了胜利。
村民们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许久才回过神来,被那似幻似真的景象吓住了,只见一个大窟窿:身前的老树缓缓倒下了。
全体村民走到它身边,把它围在一起,河流中的水通过一个渠道慢慢地注满它全身每一处,它的根连同自己的“身体”被一同拉入了那个大窟窿中,但此时小河的水已经干涸了。
正当大家不知怎么回事时,有一个年岁已高的老人站出来跟他们说道:“这棵老树还真有魔力啊!家里的蔬菜全部靠这条河流来生长,而源头是靠老天爷给予的雨水,洒在它那鲜绿的树叶上。”说完,他便两手一合,向前跪下,做个礼拜。
全体村民随着他一起膜拜那棵已陪伴列祖列宗以及他们家园的那棵老树。但小河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一天安静的夜晚,突然间天下起了大暴雨,那雨水兴奋地向老树奔去,把自己的每一点一滴奉献给自己的好朋友:小河。小河中的水又开始流淌了。
一切归于平静,村民们开始了宁静而又温暖的日子。
2014.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