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校园暴力的故事 有关救赎
文青 笔渣 不喜勿喷
题目还没想好 很怕跑题
檀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未经天灾,不历人祸,一年四季,风平浪静。
喻渊入校两年,见过詹星两次。
第一次,他和同学打算去实验室做实验,路过操场,听见有人在呼救。紧接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揪着一个少年的头发,从操场口拖出来。那少年留着亚麻色的披肩发,发丝凌乱的粘在带汗的额角上,白衬衫的领口开了两个,领带松散。他脸色苍白,喘息着挣扎。其中一个染着灰毛的男生不耐烦地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似乎在大声呵斥什么,紧接着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拎着少年的领口,一个扯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拉了起来,那少年踉跄着站起来,被几人强行带走。
离得太远,喻渊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勉强辨别出几个男生的喊声。
仿佛在看一场荒诞又不切实际的哑剧。
那少年注意到了喻渊的目光,朝喻渊看了过来。那坚毅执着不带任何求饶和屈服的表情,令喻渊感到震撼
喻渊沉着脸,正要上前,被同学一把拉住,摇摇头,示意他别掺合这事。
“那个灰毛的,是校董的儿子。”好友低声道,“他身边的那个几个,都是体育系的,家里人有权有势,仗着家底厚,混天混地不学习。高考考不上,走特长生进了体育系,在学校横行霸道,你想管也管不了。”
“那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人?”喻渊皱眉。
“管不住啊。”好友叹了口气。
他们走向实验室,喻渊突然问道:“刚才那个被打男生,亚麻色头发那个,是谁?”
好友想了想,说:“叫……詹星?音乐学院的吧。”
詹星。
喻渊很认真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第二次见到詹星,是大半个学期后。
那天他不太舒服,发了点低烧,下午还有课,便请了假在宿舍休息。结果临近傍晚的时候,听到隔壁寝室一直在发出吵闹的动静,踢里咣啷的,隐约还有人的喊叫声。喻渊本就喜爱安静,又是在发烧,极其烦躁,便索性下了床,敲了敲隔壁的门:“干嘛呢!能不能安静点!”
隔壁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有个男声撕心裂肺的喊道:“救命!……唔!”听上去像是被人一把捂住了嘴。不久后他听到里面有人在很小声的说话。喻渊听力不错,大概能听到有人在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他直觉里面的人没干好事,便又拍拍门:“学生会检查!”
屋里半晌没动静,喻渊失去了耐心,一脚踹开门。
屋里人听到这骇人的动静,都惊了。喻渊看到几个男生围着一个人,中间的人半跪在地上。一看那亚麻色的头发,喻渊就明白了。
又是詹星。
詹星跪伏在地板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淤青和紫痕,甚至有的地方还有血痕。詹星被喻渊踹门的动静惊醒,微微抬起头来。他脸色苍白的浑不似人,目光涣散,看上去意识已经模糊了。
喻渊震惊极了。
一次被欺凌还说的过去,可能还是受害者的问题。两次三次就不对劲了。他皱着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喻渊在校内还算是有名的,这几个人也不是他惹不起的。他从兜里摸出手机,迅速给舍管老师打了电话。紧接着,他慢条斯理地,按下了1、1、0,拨了出去。
几个人表情一僵,其中一个人来夺他手机,他单手扣住那人手腕,干净利落的拧了大半圈,抬脚一踹,正中那人小腹。那人惨叫着退后,其他人也不敢贸然上前。
喻渊用胳膊肘拨开面前的人,走到詹星身边,半跪了下来,一只手臂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膝弯处,有些焦急的问:“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詹星看着他,挣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是你啊……”
喻渊心里一酸,将少年拦腰抱起,在一众人百味杂陈的注视下,视若无睹的走出了门。舍管老师刚好赶到,看见这情况,吓得不行,赶紧就拨了120。
红灯蓝灯交相辉映的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鸣笛声中,救护车拉走了詹星。喻渊作为目击者,被警车带到了看守所做笔录。昨晚笔录,舍管老师一个电话打给喻渊,说他要向校方报告,让喻渊到医院来照顾詹星。喻渊一边答应着,一边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此刻已是深夜,医院里静悄悄的。
詹星在路上就昏迷了,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就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已经沉沉睡去。
前两次见他,都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一瞥,一眼过去注意到的只有他苍白的脸色。而现在,喻渊就坐在病床边,认真的看着沉睡中的詹星静谧的脸。
不得不说,詹星真是个好看且耐看的人。粗略一瞥,看上去也不是很怎么样,但仔细看,就能一点一点品出那隐藏在眉眼中的精致与清秀。亚麻色的头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脸上的瘀痕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詹星的右手插着针挂着吊瓶,打葡萄糖营养液。手指修长,但苍白不已,还有许多破皮的伤痕。
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
喻渊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搭上了少年微凉的手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