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对春天的喜欢是有些形式主义的成分在里面的,从小我们就学习有关春姑娘的诗句和散文,课本里的她从来都是那么温柔爱笑,尽管那时几乎没有亲自聆听过春天的声音,我们也似懂非懂地在脑海中把春天固化成希望和复苏,“春暖花开”实至名归地被收录在人类美好词典的第一页。可是有的时候跳出这种思维定势想一下,春天的美貌竟然变得狰狞可憎。可能是气候的原因,我们的家乡的春天似乎大多在字里行间若隐若现,却很少真正溜到行色匆匆的人群之中。我记忆中的春天,除了大把大把暖融融的阳光,好像剩下的就是泥泞的人行道和来势汹汹的风。
我们常说春天有声音,那大概就是冰雪消融的滴答声、终于可以在小区里撒欢的小孩子的笑声,每年开春,我也一直在寻找这两种声音,有的时候它们来得太晚,我就会很心急,甚至揠苗助长式地自己跑下去撒欢,就好像如果没有听见主持人的开场白,一场演出总是不会正式开始一样。总而言之我还是喜欢春天的,因为我喜欢事物一开始的样子,一开始总是私藏了很多期待,又纯粹、又完整,大片的留白总会让人预感有一篮筐的精彩故事即将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