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
在我年轻时,有些爱过的人总如鬼影儿一般,我从未意识到她们的与众不同。
化境天成,我有天和他们天各一方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嘴里的酒有点苦。皓月当空,我不想说我,我想起了塔西提岛上的高更,他怀着怎样一种心情,画那些充满野性意味的原始人。
塔西提岛之于高更,就如同东南亚之于我。我钟情于老挝的原始雨林,柬埔寨红砖上安客瓦的壁画,我带着极为狂傲的心思,去瞻仰越南的奥黛,马来西亚古朴的清真寺,和菲律宾殖民时期的城墙。
我承认我爱他们,爱液像马蜂一般在我的心里蜇出痕迹。我演人间的喜剧,没有观众,我尊重井盖下的每一条生命。我走在香港潮湿的钢筋水泥下,那绿色的猫瞟了我一眼。我醉了,在兰桂坊的纸醉灯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