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荣是我小学一好友。从他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他有这倾向了。
小学的娱乐时间只有课间那短短的十分钟,我们所谓的体育、音乐、美术课只有课本没有课时,全被万恶的语数外老师抢去,总是拿某某老师有事这借口来搪塞我们(我们当时都看到某某老师在教低年级的打球了)。
所以那十分钟是我们十分珍惜的娱乐时间了。那时候男生玩男生的,女生玩女生的,双方泾渭分明,从不逾界。假若谁与谁跨过那条“鸿沟”,站在一起,那在别人看来就是有了早恋的念头,开始是受大家指指点点,次数多了,就被传到父母老师的耳朵里,最后是三方会审,竹笋炒肉,乱到最后就又是一场两相忘于江湖,我再也不敢了的好戏。
林子荣是个例外,他极少和我们男生混在一块儿,而是扎在女生堆里和她们一起叽叽喳喳,听不见讨论什么,被我们指指点点后也满不在乎。之所以我们不能把他从温柔乡中拉出来,在于他和所有的女生都能玩在一起,我们苦于找不到他与某女的男欢女爱的苗头,无法状告老师,所以只好酸酸地说着那家伙身上脂粉气好重,是个娘娘腔的无聊话语,他倒是假装听不到从不与我们理论,久而久之大家就只能对这事见怪不怪了。
我与他上过一个补习班,是班上一老师开的,除了他就我一男的,所以我也只好和他混熟了。高中毕业后,在暑假和他也在QQ中常聊,听说还要学习外语两年,然后才能上大学,具体我并未与他追问,只是聊些国外生活和我的大学生活。后来我沉迷当时大学必修游戏LOL,与他和其他同学在QQ上也就极少聊起。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基因检测公司,过起了正常的工作生活,节假日便待在租房蒙头大睡,或者趴在图书馆看小说,总之生活变得索然无味,惊不起一丝一毫波澜。
一个月前,QQ上林子荣突然冒泡,询问我微信号是多少,我有些一惊一乍,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我微信号,QQ上好久没了联系。
子荣倒是没有与我在争论是谁先没了联系,而是说起国外久不用QQ,导致密码丢了后来用上微信,想起我来却发现微信上没我,遂重翻回QQ找回密码才联系上我。我很高兴他想起我,于是寒暄起这几年的生活变化,大学时光的结束,社会生活的开始,每日的加班和与同事的闲聊打趣。
说着说着我问起了子荣是不是要回来了,他告诉我还有几天就可以回来了,现在正在筹划着回国的礼物,问我想不想要什么礼物会给我准备一份的,我想了想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向他求了一瓶威士忌,好准备送给丈人。聊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那边时差也到了深夜,便约定好下次再聊,我说了句晚安就下线了。
过了有半个月子荣在微信问起我那间空房有人住了吗?(上次聊天说起我租住的地方因同事离开有了间空房)我回他没有,新同事还没来,这边还在往外挂着招合租。子荣开始说话有些含含糊糊,我大概听明白了,反过来好奇了你不回家吗,怎么要来和我住,他闪烁其词只是问我能一起住吗,会付我房租的,我同意了。子荣央求着我去接机,行李太重尤其是给我带的两瓶酒,我也只好答应他到时候请假接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