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一梦,睡去已醒

现在是2019年1月1日下午14:44,距离2019年的开头已经过去了14个小时44分,我顶着没有午睡的大脑但食物还没消化的肚子来到了教室,躁动但安静。自浪掉每日睡前阅读的好习惯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宁静过了,也很久再没这样迫切地想认真写点东西和学习了——虽然想学习,但只有把东西写完之后滤除内心的那一点躁动才能继续眯上一会儿然后安安静静学习。

而这份躁动产生的原因,我想正是来源于想留住一点东西的焦虑,不再粗制滥造,不再迎合口味,不再追逐热点的2019的新的愿望。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改变的转折点来源于12月31日。要感谢当时那个试图忙里偷闲而认真做事的自己,从早八点到十二点半的论文和复习让时间变得如此短暂,让偷来的跨年仪式可以如此心无旁骛。一切因为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跨越时间的隔阂和迎接新年的阳光,午饭后准备好喜欢的护发香波和硬盘就兴冲冲地上了路。新年是大家不约而同放好的假,无论是想要寻求一次改变而染好发的妹子,还是突然宁静又突然拥挤的空间动态,每个人都在为微茫的仪式感而努力和喜悦,在路上的我也是:没有了马上要完成的死线,时间好像一下子成为我的,片刻如永恒般的心满意足。

到了宾馆洗澡、做爱、沐浴(我坚持认为坐到浴缸里才能称之为沐浴),一切伴随着午后的阳光来得刚刚好,也足够激烈、足够令人难以忘怀。聊天之后没有比一场小憩更合适的选择了,所以这也正是我们的选择。耳边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看着他垂下的眼睑,睫毛很长,唇色粉红,头发被随便地抓到了两边,他睡得踏实而可爱——这让我不由得想起Unnatural Death里那句:一定要找个睡相可爱的人啊。所以,哈,我找到了,不自觉间嘴角微微扬起也闭上了眼睛。

去吃烤鱼的路上,打车软件需要排14min的队,我戴着帽子和手套,活像一只绿色的在钢铁丛林里漫步的熊,这种因为年轻而挥霍时间的快感的确会让人欲罢不能地上瘾,但偶尔来些味道是真的不错。荔枝香辣汁浇在烤鱼上撞击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浓郁清香,稠而不腻。鱼肉在筷间碾开,浸泡在漂浮着红油却丝毫不辣的汤底,轻轻一甩,汤汁又回归母体。糖水腌过的荔枝褶皱却泛着诱人的白光,面对辣意傲气地取长补短,水分随着轻轻一咬在舌尖爆开来,所以最后的结局是,三斤三两的清江鱼真的被两个人吃完了。(我写这段纯粹为了消食)

顶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在奥莱的层间梯侧,带着小孩子坐车或打电玩的家长随处可见,两个人牵着手四下看看,脚步悠然。说起来确实很怪,若是一个人观察人间,少不了一份寂寞与清高,两个人观察人间,多是几份戏谑几份调侃,一群人的时候大多就成为被观察的对象了。然而世事几乎又是换汤不换药的恒定,变得只有短短一瞬自己的心境罢了。童装区前有小小的跑道,一个年轻的父亲拎着各种服装袋陪小女儿赛跑,有两块画着跳房子格子的区域,踩上去就好像真的回到了七八岁少不更事的年代。这是短暂的逃避,却更能脱离环境感知美好。夜空很静,郊区没有烟花也鲜有车,就连便利店的糯米糍都适时地出现了,因为专心安逸而远离繁杂事务的时候,美丽地像个桃花源。

晚上九点许,抱着可乐和新地开心地看起了死圣,因为黑暗而好久没刷的我,反而多了一些新鲜感。我把手机扔到床边充电,扔掉外界的打扰转而直面内心情感。看完上部的两个人紧紧拥抱了起来,温暖而依恋的氛围随着温度升华,刷牙的时候两个人相互凝望着,尽管我似乎有空的时候就无时无刻不想打量着他,彼时彼刻脸上还是不由得发烫。我们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从23:59:59变成00:00:00,我俯下身吻住坐在浴缸边上的他,从心而动的感觉非常美好。在镜前拥抱的时候,他颤颤地说,很开心过去一年遇到了你。

我也是啊,在时而绝望的时候有了肩膀,在迷惘懒惰的时候有了方向,在一个又一个的深夜尝到了陪伴的幸福,把偶尔想要仪式感的我放在心上而送过一个又一个花满心思的大礼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一点点泛红,告诉自己镜子里抱着的男生是真的宝藏。松开拥抱后的他看到流泪的我眼眶也红红的,划燃一根火柴让我许愿,看着上升的火苗,我的脑海里各种愿望疯狂闪现,以至于我甚至第二天都忘了许了多少愿望就赶紧吹灭了火苗。青烟从火苗燃过的地方升起,新的一年要从睡觉开始了。

半睡半醒之间我被摇醒听到:睡着了吗?我听到你打呼了,不要再抠我的胸了。(嘤嘤嘤?)

一觉醒来已是七点,眼皮还在打架,看到彼此没有想起床的意愿又纷纷入睡,以致于梦境还能继续。拿过手机,收到了男神老师的祝福和歌声,仿佛他还记得我大一时候糟糕的跨年和那时愉快的聊天,这让我更加被爱浸润。今天的主旋律是准备回去看书,因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的早午饭格外得撑。坐在地毯上喝肥宅快乐水,回来的路上玩果实和踢石头,这样的肆意让我每次都格外珍惜。

写到这里的时候,耳机里刚好播放着Flower Dance的曲子。甜美的心动的令人迷醉。在天上飘了一天的我该落地生根啦,新的一年,要长长久久开开开心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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