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下班,开车回家。路上,除了昏黄的路灯几乎没有行人。
车窗外,夜,仍在。
收音机里轻柔的音乐和主播喃喃低语的朗诵只是给早起的人们准备的,似乎任何喧嚣都会惊醒这座还在熟睡的城市。
十字路口,一个佝偻着身躯的拾荒老人在寒冷的清晨中过着马路,看着他蝺蝺独行的身影,莫名泪涌!
公司的院子里有块儿闲置的小荒地,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对于喜欢土地的人自然如获至宝的不会放过。有人在那里撒上了种子,种上了蔬菜。涨势却不好。问起原因:说是由于公司院里的灯光一晚晚太亮,植物误以为白天,不得休息。
天生万物,一切都是生命。每个生命都会有喜欢不喜欢的选择!花绽放,草茂盛都有其不可抗力的规则吧!
年关将至,每个在外面漂泊的人,回家的话题成了必不可缺的言谈。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说完这话,每个脸庞的笑容里似乎都夹杂了一些不可言状的滋味。离过年就几天了,据说现在还在上班的不是百万年薪的就是月入两千的。
楼下的早点摊,由原来的红火变成了只剩一家的冷清!或许店家想趁着没有竞争的状态再多赚点钱,为了回家能多带回去些快乐吧!
年在一成不变中循环,所有的喜悦似乎是对一潭死水的生活的短暂反抗。
柴米油盐的生活永远在诗和远方的年初开始,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梦永远在遥不可及的未来里。
年终岁尾,魔都迎来了多年不遇的所谓大雪。对于鲜见雪花的魔都人似乎无论老少都开启了童年模式。对于司空见惯雪花的北方人也被感染,堆了一个可用材料捉襟见肘的雪人。
雪过后,立春至。从小就在四季分明中长大的北方人对季节的变换有着南方人不知的敏锐。春风中那丝丝缕缕万物复苏的气味沁入心脾。
年,来了。
春天,来了。
冷,依然。
但,
温暖,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