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元旦,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不知道怎么起头,就夸一夸天气吧),温暖到去年买的各种大衣都穿不上。酝酿了好几天的年度总结依然没憋出几个字来,索性烫个头吧,从头开始!
每年的烫头仪式,总是让我很焦虑。各种托尼老师总是会先狠狠的批评一番我的发质如何如何,从头顶打击到发尾,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很羞愧,接下来就失了魂,怎么推荐就怎么做,我怀疑他们是不是都集体进修过PUA话术,对消费者心理拿捏的死死的。今年的托尼老师比较有人情味,看我从午后坐到天黑,还给我端了一盘饺子,我看着越来越膨胀的头发,忧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结束后的心情总是愉悦的,托尼老师总能吹出想要的弧度,必须先拍几张,因为过几个小时,一觉醒来就是噩梦的开始。该服帖的炸毛,该蓬松的塌的贴头皮。但是不管怎么样,新的一年开始之际,我还是从头开始了!
小时候背诵的2020年终于来了,时间快的可怕!“两个一百年”,想想都觉得激动。有目标的人生才有盼头!这几年好像一直在赶日子,很多解决不了的无奈和愤懑,最后都会自我安慰,再等等,过一段时间就好,实际上根本不会好,只是忘了当时的心情,变得不重要而已。
2019年,黑眼圈又加重了。本来眼睛就小,还散光,经常看不清对面的人,最近终于自暴自弃的意识到,毕业三年后,我终于近视了,不带眼镜是我最后的倔强。我发现不去执着的追求一些人设,似乎过得更好。比如总是想当“别人家的孩子”、“我那个朋友”等人设时,活的无比费劲,总是有更优秀的人,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当意识到自己的平凡和普通时,好像也并没有人会感到失望,或者说,也并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2018-2019年,其实过得并不顺利。从换工作转行业,到换城市回到原点,患得患失,入社会的不知所措姗姗来迟。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确不假。在一个冬天的傍晚,背着电脑走在回宿舍的林荫路时,突然就很想念小岛的晚霞,想念海的味道,暖不了的心和没由来的失望。坐在回小岛的车上我一直在想,从更远的时间来看,这段经历是不是人生路上的一次心血来潮,一次突如其来的新鲜冒险。
《无问西东》里一直很喜欢的一个片段是,吴岭南问梅贻琦,什么是真实?梅贻琦说,真实就是从心底给出的,不羞耻,我读了很多遍,在生活中找到答案。文科成绩优异的吴岭南,数字成绩总是垫底,因为大家都觉得理科好,所以苦苦挣扎,在没有方向,颓废的度过一段时间后,当他看到泰戈尔来清华访学时,陪在身边的都是当时最优秀的一群人,梁思成、林徽因、徐志摩,当泰戈尔说,人生不能放弃真实,他开始顿悟,选择了真正热爱的人文学科。
而我也从生活中渐渐找到了答案,一直以来我羞于面对自己的真实,我把它归结为自尊心,即使这自尊心不值一分。
ps.放在草稿箱里很久,还是发出来,谁能想到三个月后,因为一场疫情困在老家,那时候对2020年还有诸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