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能在一起的,都不是对的人(二)

任何东西,只要够深,都是一把刀。爱情不过如此,再甜蜜的爱情,也许不经意之间就成了深刺入心的刀子,而这世间痴傻者总归不是少数,沉迷其中,粉身碎骨亦无所查。

                                                                                                                                          ——题记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不知道是否有人听田馥甄的这首曲子时留下过眼泪,也不过都是一群深陷牢笼而不自知的痴傻之人罢了。就像曲子中所述,尽管称之为疯子更胜傻子,为爱痴狂大抵如此。

年少之时,相信不弃不离,以为海誓山盟就能够白头偕老,却不想爱情来去匆匆,连尾巴都不曾留下过。年少之时,相信来日方长,以为错过了的还能用以后来弥补,却不曾想一转身就是一世,再见面已成奢望。

直至今日,依旧没能学会珍惜眼前人,没能学会在爱情面前更爱自己。


【匆匆那年·送毕篇】

诺和女友的分手也大抵是皂角和诺开始的契机。

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时候诺是高三毕业,我和皂角比诺要低一级,当然这一点也曾无数次被皂角吐槽,她总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要是能和诺同级就好了,同级就可以同班,毕竟几人也都是学校重点培养对象,然后近水楼台嘛……

也似乎只有诺会让皂角这么啰啰嗦嗦说上几个小时也不累,这段话在过去的几年直到现在我都还是背的滚瓜烂熟。

诺的毕业礼物我是没有准备的,在皂角面前我从不掩饰对诺的厌恶,这也是我和皂角无数次矛盾的导火索。皂角说,即是毕业,就送一本书吧。

六月份,看到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我知道大概除了那本书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也没去问除了书还送了什么,我知道,皂角想说的时候便会告诉我。

皂角问我,你说我送他这本谁动了我的奶酪,他会不会不喜欢。瞪了皂角一眼便笑着说道,送他毕业礼物就不错了,他还敢嫌弃,看我不去凑他。

看着皂角满脸羞色,我便知道,谁动了我的奶酪吗,呵,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人生就像是一个走不出的迷宫,而我们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奶酪,而皂角的奶酪不言而喻。那些年不曾找到的奶酪,现在找到了,只是这心思不知道那反射弧比我还长的诺会不会明白。

送出书的那天,皂角笑得格外开心,我不记得多久没见过她这样笑过,只是觉得为之惋惜,却也摇头觉得自己想法可笑。

诺的离开似乎并没有改变我的丁点生活,而皂角却在那之后情绪波动蛮大的,莫名的开心,莫名的烦躁。并不想承认我知道皂角恋爱了,却始终没能问出口,那个人是不是诺,我知道我不能改变什么。

异地恋总归是难熬的事情,就算是深爱不移,何况我并不相信诺的爱能抵得过皂角。没法告诉皂角放弃吧,他不适合你。不想皂角难过,她有自己的选择,我始终以为撞了南墙就会回头的,没想皂角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以为错的一塌糊涂。

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也已经是大一的时候了,半年没见的皂角抱着我哭了。皂角终于告诉我关于那年的礼物里还放了一封信,或者说是一封情书。

高三的日子过得那样快,转眼也就到了那个夏天,皂角却是陷在感情里不能自拔,而我也终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她每个月高额的话费代表了什么,知道她每天低头在桌下摁手机发短讯时笑得痴傻,也知道冷战时候她脸上写着大大的生人勿近,也知道这些年里面对追她的那群人她也总是笑笑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其实我想我知道的最清楚不过是皂角输了,在最开始的地方就输了。

那年夏天最为盛大的成人礼或许就是高考,高考的洗礼,我们无从选择。茫然的进考场,然后依旧一脸茫然的走出考场,或许就是我最大的感受了。

皂角却是在这场洗礼里一败涂地,牵挂太多,终究也还是没办法专心于学业,就算你觉得自己为了学业多努力过,不过是枉然。

刚考完那几天我一直不敢去见皂角,我知道她问起我预估分数的时候我没法说谎,就算脸上装作不在意,也还是会难过的吧,高考这场仗她终究输了。

分数下来之前,我们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起祭奠我们的高中时代,结束了的高中时代。大家都知道以后或许就是要各奔东西了,皂角说自己念旧,要留在本省,每个月还能回来看看母校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着母校真的不难受吗,在这里你爱着一个人,一个你也不知道爱不爱你的人,一个没能陪你走过最难的日子的人。不是说,在某个时刻没出现的人,就该永远不再出现吗。可是你,怎么就能那么傻。

感情不过是一场博弈,只是我们深陷其中,没办法看清全局罢了。抓住了那个人就以为自己赢了全世界,却不曾想,在落子的第一步就输的一塌糊涂。

并非是说谁先爱了就输了,我以为爱的忘记自己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了吧。主动权才是感情世界里的致命点,只是我们都不曾握住过。

后来的故事其实很好猜,我想我不知道你们也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就像是大多数故事中写得那样,各奔东西的人儿终究是要分离的,皂角和诺的分离似乎也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皂角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也罢,害怕的东西又有几个人能够坦然去面对,我们终究不过是平凡人,在这喧嚣的世间找不到一丝的存在感。异地恋的那一年里,我抱着皂角,骂了她无数次。皂角却总能笑着说服我,让我相信她会幸福的,我说但愿我们都还能幸福。

那时候,因为异地,也因为那时候皂角是高三,皂角和怒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很多。异地恋永远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也不过是安全感。

皂角缺乏的安全感不是诺能给的,皂角想要的不过是陪伴,诺想要的呢,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后来的那段日子里,诺对皂角越来越冷淡,每天说不上两句话就会挂掉电话。直到后来,一个礼拜一通电话……一个月一通电话……

感情里,我们都曾不顾颜面去追逐过,也都曾为了自己所谓的骄傲抬起高贵的头颅,我们都不想卑微到尘土里,因为已经卑微到了极致,皂角亦然。

皂角说,我以为我不去联系他,他至少会在乎的,至少会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可是,连一个陌生人的问候都没能换来。好累。

我问皂角是否愿意打个电话问问他,还爱吗。

皂角说,我怕,我怕他说的答案不是我想听到的。

其实这姑娘真傻,是真的傻呢。傻姑娘,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吗。这就是我们年轻时候犯下的错吗,这就是我们无知时候错认的人吗。

分手的时候,是皂角提出来的。皂角说,我还爱,只是你不爱我。诺没有反对,一个字,好。我想,这个男人终究是没爱过皂角的吧。

皂角终究还是明白,那人不是不爱了,是不爱。并非觉得诺该去回应皂角的爱,只是不爱就请不要伤害,离开才是最大的善待。

皂角的爱,他不配得到。皂角守在那人身边整整七年,七年时间,爱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却已经难以改变,我甚至已经分不清皂角是爱还是依赖,也或爱就是依赖。

在想七年代表着什么,或许就像是七年之痒吧。据说人的细胞每天都在更新,有的老去,有的新生,而七年,整儿好是一个轮回,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会完全更新一次。不知道皂角身体里依赖着那个人的细胞能不能全部都死掉,再新生。


多年以前,我坚信,皂角还能浴火重生。

后来,却不想她总在一个人面前来来回回的摔跟头。

我想,上辈子皂角定是负了诺的吧。

 (未完待续)



PS:皂角的故事每每回忆起来更多地时候都会觉得很累,很心酸,那是我和她相携走过的青春,是我们青春年少的时光里的泪水和笑容,吹散在风里,却也始终没敢忘记。大抵她的故事我会写的比较磨叽,想起什么就写些什么吧,这些并不能算是正式的文字,更像是我和她的青春回忆录,我的条理性比较差,算是在简书码字练练自己的条理性吧。


                                                  2015年5月7日 星期四                                                     ——By 南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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