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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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匍匐在地

特立独行的

是柳树


你是额头上有白点的牛踩倒的

你是蹄子花白的羊蹭倒的

你是裹着绿头巾采薪的老阿婆不小心扳倒的

你是背靠的地埂塌下压倒的


我忘了

我忘了是牛 是羊

还是老阿婆与地埂

不过

我现在很快乐

即便是匍匐在地

依旧着绿叶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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