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黑夜中行驶的火车,每一秒钟的颠簸都在提醒我旅途的乏味,蜷缩在狭小的空间中,如同被剥夺了五感一般的等待这夜晚的过去。于是忧郁像一个巨大的皮筋,在一次长途的奔袭中拉的老长然后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狠狠的抽回,让伤痛在无声中振聋发聩。
很多事情都介于说出来矫情不说出来憋屈之间,男人似乎不应该这么矫情,只是对于已经活着跟鬼火一样,有时还想着照亮别人的生活,我们似乎还欠了自己一个解释。
在上司影帝级内涵的神色的注视下,我慌张的提交了假单,然后匆忙逃离了身边的琐事,去参加几千里之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一场婚礼。毕业后因为距离的原因,和宿舍的兄弟大多都是网上的联系,字里行间之中成家立业的话题似乎在不停的提醒着大家如今的改变。我一度担心想象中的重逢会变成驾轻就熟的客套,最后在不温不火中结束。直到火车到站之后,阳仔用送早上八点到中午12点带我吃了三次饭的行动告诉我,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
毕业几年,我们开始熟悉当下的游戏规则,却更渴望拥有改变规则的金手指,我们似乎对生活有了要求,却还没有找到办法。我们开始忧愁却看不到后面的更忧愁。用自己的现在慢慢和社会对标,在欲求不满中郁郁寡欢。喜欢物质带来的安全感,可是没有一个明确挣钱途径的计划,喜欢一个人又不懂得如何维系爱情需要的养分。现在的我们不能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也不能像那些过来人一样波澜不惊。看起来,现在的我们,就是最坏的我们。
这样的我们还不愿意老于世故,于是走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路子,结果伤到的往往还是友军---真正的敌人不会给你伤害的机会;这样的我们还不懂得保护自己,于是把伤疤当做勋章,在每一次错把过客当做归人时让自己痛的撕心裂肺。这样的我们还歌颂着诗和远方,尽管被困在囹圄中很久没有读过哪怕一首。
接下来的几天,宿舍其余的兄弟也先后赶来:斌哥胖了,培林帅了,浬哥瘦了,法哥黑了,只有达哥的腰依然还是那么不好。气氛比想象中的还要融洽。只是在回程路上,老娘在暖心的关怀后,一句这几天疯够了吧,让我回到了现实。
没有找到相关的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