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生于北方。
她熬过了漫长的二十年,这二十年时间好像要把整个一生都过完。
我常常听她讲她的故事。
忠诚伴侣来过又走,挚爱友人温柔的陪伴。说自由又不自由,说拘束也不太拘束。恰恰是和我不同的两种命运。我从小生活在温室里,性格懦弱又谨慎,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惶恐和不解。她呢,暴烈又直接,深谙人情世故,常常指点我为人处世的不妥之处。我不过问,但也猜得到她的经历和成长。倒没有幸与不幸这一说,只是人从来都是上帝手里的牵线木偶,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但我始终相信万物都有两面性,有得必有失,有失就必有得。
大概我之前从来没有遇过拥有如此波折人生的人。所以我一度开始因为她思考生活。尤其是在面对疾病和生死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眼前的时候。
之前作为旁观者,从来没有过这样透彻的感悟。不敢说感同身受,但是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我懂。因为明白生命的渺小和脆弱。甚至联想到自己如果身在那种处境,都压抑的不能呼吸了。那都是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啊,怎么就单单发生在跟前了呢。我一边难过一边偷偷写下这些的时候,设想过一万种如果,这一万种如果每一种都是残忍。
不敢想象,不能承受,不想提及。
不知道怎么隐晦的描写,于任何人来说万分可怕的字眼。只是现在依然记得当时崩溃的心情。安稳的孩子见多了离别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如今时隔几个月之久,唯有一次听到夜里的哭声,心跟着痛了一下,有些事过去了不好多提也没有能力跟着分担。
但自私的说,对她无不是一种解脱。少了依赖也少了负担。还好,生活没有给她过于细腻敏感的情绪,我高兴她能做到简单的快乐,作为陪伴抛却脑子里时常出现的可怕般若,替她祝福也替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