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烈火燃遍整个欧洲,试图迫使各国政府接受开明改革。旧的贵族秩序感受到了日益高涨的民族主义力量。拿破仑的侄子拿破仑三世,先是通过公民投票当选为总统,之后又称帝。
保守国家奥地利、普鲁士和俄国的团结一致因克里米亚战争而破坏。从克里米亚战争中,拿破仑3看到了结束自己孤立状态的机会,与英国结为同盟,阻止俄国夺取君士坦丁堡和通往地中海的入海口。
俄军入巴尔干半岛,海军在黑海交战。由于担心奥斯曼帝国和欧洲均势瓦解,英国和法国加入奥斯曼一方参战。普鲁士保持中立。奥地利利用俄国的孤立无援改善自己在巴尔干半岛的地位,收到俄国求援的请求后,不但没有援手,而且还在外交上配合英法对俄战争。
事隔不到两年,拿破仑三世进攻奥地利在意大利的地盘,俄国袖手旁观。俾斯麦(普鲁士)把德意志带上了统一之路,在俄国默许下,把历史上一直扮演德意志首领的奥地利排挤出局。
威斯特伐利亚式和维也纳式的欧洲秩序基于一个分裂的中欧之上。德国统一后成为一个势压群雄的国家,其力量之大足以独自打败任何一个邻国。法国在普法战争中战败后,普鲁士兼并了法国领土阿尔萨斯一洛林。
俾斯麦结成一连串既重叠又彼此冲突的同盟,目的是使其他大国一一宿敌法国除外一一更愿意与德国合作而不是联手反德。俾斯麦被迫去职后,下一位首相抱怨说,俾斯麦可以同时让5个球不落地,而他自己让两个球不落地都难以做到。
外交失去了弹性,成了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不再是微小的调整,因为同盟的改变对被抛弃的一方来说也许意味着国难临头。同盟中的每一方都可以借此勒索自己的伙伴,要求对方违心地支持自己,从而导致所有的危机升级,并将各国捆绑在一起。
没有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预见到了一场日益迫近的灾难有多严重。他们对自己正在破坏一个国际秩序的事实视而不见:决心要收复阿尔萨斯一洛林的法国需要战争。奥匈帝国在自己的国家责任和中欧责任之间首鼠两端;德国为了消除两面受敌的恐惧,试图胁迫法国和俄国就范,同时大力扩充海军力量;英国无疑会反对欧洲大陆上最强大的德国;俄国不断窥伺时机四处扩张,同时对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残破山河构成了威胁。
法国和俄国因得到英国的支持态度强硬,而英国若即若离的姿态又让德国领导人误认为,英国有可能中立。
一战并不包含必然性,而是审慎的领导人做出一系列错误判断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