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大雪纷飞,梅林之中,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雪浮在青苍的梅花上,清香阵阵,软风拂动。林中一处空地上有一座祭坛,坛上放着时兴瓜果、烤鸭、红烧猪头等,坛前敷座上并排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之前那湖面舟上的白衣书生,另一人是之前那疆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二人整顿衣衫,铺巾端坐,将军乃言:“吾陈章义今与至交好友司马徽结为异性兄弟,设此祭坛,天地诚鉴,从今往后,福祸相连,无有离散之期也!”一时,二人同气洪声言:“从今往后,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福祸相依,永不相弃,天地鬼神,悉皆证见,若有违犯此誓,定遭天灭地诛,永无出期,钦哉!”尔时二同歃血为盟,豪言壮志,好不快哉,而后勾肩搭背出得林来。
芦苇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同余箬一起回来,到家之后和余箬喝了会儿酒就都睡着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寻找余箬的踪影,找了半天不曾瞧见,正奇怪时,忽听见床底下有动静,便以为是老鼠,于是起身拿了一只拖鞋就往床下拍去,只听见一阵哀嚎:“哎呦,别打是我余箬啊!”芦苇一听是余箬的声音,连忙住了手,便说道:“你何时跑到床底下去了?快起来,时辰已晚了。”只听床底下发出一声撞击声,接着便又是余箬的一声惨叫,可见是磕着头了。
二人收拾停当出门时,因昨日酒喝的多,酒劲儿还未降缓完全,变乘了公交车前去店铺。刚到了店门口,便听见一阵吵嚷声从里头传出,二人进店内一看,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赶紧上前挤进人群,只见苏苜的前女友正与她的现男友争吵不休,二人仔细听时,方才听出大概:原来他二人来此吃饭,一位服务生不小心将汤水洒在那女人身上了,她待要理论,她的男友便又劝说是小事,无需为难那服务生,因此二人便吵了起来。方芦苇两人急忙上前劝解道歉,又说这顿饭不收钱,权当是赔礼了,那二人方才作罢。这里一面将人陪笑着送出门外,一面又才训了那服务员几句,各自才散了。
其实二人方才听时,还听出了一段故事:原来当时苏苜追求如今这女人是因为家中母亲病卧在床,家中寒啬,实在无力承担高昂的医疗费,恰巧此女家中颇有权势,苏苜又长相清逸,那女人便说属意于苏苜,问苏苜是否有意,苏苜念及家中老母,不得已只得应了那女人。不想那女人并非真心与苏苜相好,不久后便允了家中联姻,与现今这男子定了婚。
芦苇怎么也不会想到,苏苜冷落自己还会牵出如此狗血的剧情,不过豪门恩怨,倒与自己无关。当下两人不过吁叹几句,各自回到办公室处理事务。
至日落西山,芦苇与余箬收拾停当,携同回家,真至走过河桥二人方才分别,芦苇又沿河水行走,忽见那河面上白亮亮的一片闪在中央,芦苇走近一看,原来是张白纸而已,纸上似有字迹,出于好奇,芦苇便在岸旁寻了处低小的土坡,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又捡了根树枝,身体略往前探了探,拿着树枝在水中拨弄,想把那纸张拨来过来,本以为那纸在水上漂得久了,树枝拨两下也就散成碎片了,未想直到拿在手里,都还是好好的,河水浸湿透了,但那“纸张”却还好好的。方才岸边瞧着白晃晃的,如今拿到手里,倒又是褐黄的一张厚厚的羊皮纸,当下芦苇甚觉新奇,但又瞬间觉得很是疲惫,于是草草将羊皮纸塞进包中,疾步回到家中,栽在床上很快便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