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班了,每天下班都要经过那条渗人的老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经过那里都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或许是因为那条街人气太少了吧,白天看去还零星有几个人走过,可以一到了傍晚,人就走的干干净净的。
那天下班,打了辆出租车,司机很和蔼,六十多岁的样子,论年龄可以算得上是我半个爷爷了,我们俩聊的很欢,很对胃口,途中时不时发出笑声,让我对即将经过的老街消除了几分恐惧。
进了老街,我从挂镜中明显看到司机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我问司机怎么了,司机从镜子里看我一眼,对我说:“小伙子,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街走的人这么少。”
“不知道,不就是冤死了个人吗,怎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我笑着回答,似乎想用笑来掩饰我内心对这条老街不舒服的感觉。
“唉,你们这群年轻人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司机摇了摇头继续小声说道,“这条街很诡异啊,传闻在这里冤死的人死的那叫一个惨……”
“唉,师傅不要说,别人都说不要再这条街讨论这冤死的人,要不然招惹晦气。”我记得我姐夫对我说过,有一个人就是因为在这里说了死者,回到家没几天就因为脑出血死了。听我言语后,司机竟然哈哈大笑。
“人死都死了,还怕说?”
就在司机刚刚说完之后,车子一下子停住了,要不是我系了安全带恐怕就要直接飞出去了。这车子停的古怪,我看过的急刹车情况多了去了,没见过这样突然停止的这么快,要知道就算你的刹车是新换的,要急刹车也是会向前擦上一段路的,可是刚刚却没有。
挂镜中,司机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啊哈哈,小伙子,我这车有点问题,我出去修理一下就好。”
我点了点头,随后司机拿了工具箱就出去了,就在司机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打了个激灵,感觉温度突然降了好多,要知道当时是秋冬交际,没道理车内外有着莫大的温差吧。
接着传来一阵阵叮叮当当敲铁片的声音,我看了看车内的温度计是七度,可我明明记得刚刚坐进车时是十几度来着,难道外面突然阴了天只是天黑看不清楚?看着车门没关也有可能。
“师傅,外面很冷吧。”我问了句。
“是啊,这鬼天气。小伙子,你在忍一会马上就修好了。”
我没在说话,蜷缩在一起我只穿了一个衬衫,这温度实在是受不了。
“唉,小伙子,你咋下来了,这么冷,正好,把那板子递给我一下。”
我眼睛顿时瞪大,我下来?我哪里下来了,透着车的玻璃往外面看去,周围哪里有人,这可是老街,我有点害怕了,想着可能是司机为了缓解压力吧,我立马下了车看着司机在车头修理,于是对着他说道,
“师傅我哪里下车了,刚刚我一直都在车里啊!”我感觉我说话都有些打抖了。
“什么?那,那刚刚…”司机指着车下面示意我看,我低下头,往里一看,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车的对面有一双鞋,我抬起头,擦了擦汗,故作镇静的说道:“那个你看错了吧,那不就是一双鞋子嘛。”
司机和我一起朝着车后慢慢走去,一步,两步,感觉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颤抖一下,这时,恐怖电影中的情节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中,比如转过去一个青面獠牙的东西正在对着你笑,再或许突然在你身后突然拍你一下……
“啊……”我惊叫一声,感觉身后有人拍我,我赶紧转过头,却看到了司机捂着肚子忍着笑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这胆小鬼,我就吓你一下。你看不就是双鞋嘛。”司机说着就用脚踢飞了这双鞋,我仔细一看,竟然是寿鞋。
“呼…老哥,大半夜的你放着寿鞋干啥。”
“哈哈,这里本来就有的,我就是想增添些情趣嘛,看你工作压力挺大的。”
随即司机又开始修理起来。我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我看到刚刚车后放寿鞋的地方有一双白惨惨脚丫,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司机修理完站起身来,我一句话也没说。进车时,因为极度恐惧,我坐在了前排,在回家的路上,司机师傅和我说的话我也是潦草回答,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挂镜,看着后面,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有一个红衣女子坐在后面盯着我。到家后,一百块钱直接扔到了车里,司机还笑着跟我找零钱,我以家里着急为借口匆忙的逃走了。
后来,听朋友说,那个司机死了,是死于脑出血,但经打听他并没有脑部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