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快呀,怎么那么慢吞吞的。”一个男子催促着我。“我怎么,这是到了哪,怎么好像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遇到了似曾相识的人。”满心疑虑却终是模模糊糊的情境,又看到一个神似于我的女子,我想要到原本的地方,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把我扣在这里面,难以挣脱。我猛然抬头,是哥哥,没错,是哥哥。尽管心里有着悉数欢愉,却总是苦苦的,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浑浑噩噩的。
“快啦,快啦。”那个小女孩用清脆的声音应道。于是,哥哥牵着小女孩的手,带着她去上学。仿佛这就是每天的主要内容,哥哥如影随形地一路伴着妹妹。这场景曾几何时也出现过。“哥,我可以不去上课吗?”小女孩在哥哥面前却总是顽劣,特意给哥哥找茬,竟可以说这种傻话。哥哥皱了皱眉,哭笑不得道:“小洛啊,我的好妹妹,你可真爱逗我?都那么大了,还不想上学咯,回去读幼儿园吧!”小女孩在哥哥面前也不甘示弱,撇撇嘴说:“哥,你少欺负我啦,你不过大我三岁,我若上幼儿园你也没差,顶多小学。”小时候斗嘴的场景,让我记忆的脉络逐渐清晰,此时我却还是旁观者的角色,殊不知为何。
“哥,你去哪?”“上物理课啊。”“哦。”“别乱跑来跑去哟。”这个熟悉的对话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脑海里仿佛海上潮起潮落,呈现出的,只剩一滩湿漉漉的回忆——“别乱跑来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回想起会考前的那个几个夜晚,月亮的清辉透过玻璃窗子,洒落一地,也斜照着为我讲题的哥哥,勾勒出他的身影。由于我的粗心大意,总是考着83、84的分数,不得不为此发愁,信心自然而然削弱。即使有了哥哥的帮助,可我仍怕自己太笨,跟不上哥哥的思维,会遭到嫌弃。不过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小洛,会考没啥的,轻松赴考啦。祝你全A。”哥哥总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你智商比我高啊,哥。对你来说没什么,可我还是有点怕。”。“别怕,相信自己。”——从小到大,哥哥总是鼓励我,安慰我,不断地开导我,给我动力,带领着我前进。于是,每次遇到困难都条件反射地找哥哥,有了“万能”的哥哥,多灾多难的我,却总是因自己的多灾多难乐在其中。
这些熟悉的场景萦绕着我,我还是到了那一天,那个我永远的忘不了的那一天。 “哥,你为什么要相信她说的呢?为何要说我……”我因为与班里一女生争吵,此事败露,却总想着哥哥要和我一起指责她,“小洛,你这样不好,不要这样,真的。”看自己依赖着的哥哥没有立马倒向自己,有些不满。我一向任性,没等哥哥再开口便赌气跑了。
“小洛,小洛。”此时,我的心里有着强烈的震荡,这个声音一次次的逼近,犹如一个恶魔他正在将还在挣扎的我制服。我想要挣脱这些痛苦的记忆,可是那一幕还是让我目睹了,最后那一声“小洛”竟是哥哥与我的最后一句话。
阳光的照射迫使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我才知道这是医院。“哥哥呢?”我赶紧地问这个护士。她没有回答,不语中却带着几分柔和、不忍。我才意识那些过去的回忆都是梦境,哥哥真的走了。心里还是酸酸的,仿佛就在刚刚,那声“小洛”,有一种剧痛的镇压,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我看着那个时光的沙漏,想着这一切的一切,泪水还是不住的布满了眼眶,哥哥,你竟狠心的丢下了妹妹一个人走掉了?我以为,好多好多事情你都会陪我一起做。原来,你已不在了。如果,那天我不跑出去,你是否还在?想念你的日子里,连空气都充满哀伤的味道。你是否知道,我一直住在你我的回忆里?
哥哥,我在回忆里等你。温存的回忆,余音绕梁。
时光的沙漏仍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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