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你很久

想给你偏执的浪漫,因为,我偏爱你很久。

                                ――题记

(这是我同学的故事。)

相识总是没有理由,就像是上天草率又刻意地安排,不论我前世怎样逃避你,今生还是会遇见,或许羁绊之后就此错开,愈行愈远,又或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你总是你,我偏爱你很久。

那年夏天,乖乖女的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她所在的地区最好的高中。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里,她怀着好奇兴奋的心理,加了她那届的新生群――最初总是那么温暖,虽然夏天很燥,但依旧流露出丝丝的醇美,空气中氤氲着夏花与桃子的甘甜――这就是初恋的味道吧――我抱着半个西瓜坐在如水夜色之下,满天星斗,你在另一头的平行时空下,隔着手机屏幕与我洽谈,你是大我一届的学长,虽素未谋面,但仍然特别亲切――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真好,那时候,梦都是鲜甜的,好像,刚成熟的草莓――和你初见时我熟透的脸颊。

开学初的“认亲大会”上我与你相遇,就像很久以前认识的老友一样,我们无话不谈,从天南,到地北,从认真严谨,到糊涂荒唐,从生涩拘谨,到敞开心扉――你和我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双璧人――我的最佳听众,我的盖世英雄――嘿,很高兴认识你!

双休日你总带我出去玩。你经常默默地,甚至,隐隐心虚地站在我家楼下等我,有的时候,我会故意在楼上再多往窗子外头多看一眼――阳光正好,你也,来得正好。我于是雀跃地跑下楼去,和你一起四处玩耍,洒下我们的专属回忆。

高一上学期期中时,学校按照惯例,举办了三天三夜的运动会,我也被推去参加了些项目。我不记得到底比了些什么项目――那几天迷迷糊糊的,就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喜欢我,从未接触恋爱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从未想过高中谈恋爱,现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来了――谈?还是,不谈?我挣扎了很久,还是拒绝你了。或许,我就真的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我很好的朋友吧,就算这样子被拒绝了,应该,也不会很尴尬吧。毕竟,我和你,谁跟谁啊。那天晚上,你在操场上玩真心话大冒险,恰好我也散步到操场。

“你可以过去玩一下真心话大冒险吗?”

我拒绝了,不知为何。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后悔,然后,越走,越后悔,这条路,就像是没有尽头的路――我后悔到极点了,我为什么要拒绝你,我应该是,很喜欢你啊!

第二天,我仍然有体育项目要参加,但感觉那个项目并不是我擅长的,有没有名次都是很悬的事,加上当时的不自信。我向往常一样找你:

“如果我比赛得了名次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有啊,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说。

我还记得我当时是欠了你些许,鬼使神差般地觉得要拿些什么补偿你。

“那我现在把这个要求再送给你!”

我去比赛了,令人高兴的是,在比赛中轻松夺得了名次,欣喜若狂之余我的第一个念头那便是要告诉你,和你分享我的喜悦。

“答应我一个要求吧,做我一个星期的女朋友,好吗?”你说,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那份悸动。

“好。”怦然心动。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我越发确信,我是喜欢你的。总是一起上学,放学,傍晚的时候总是一起吃饭,这种日子虽然简单甚至乏味,可是有你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苦中作乐,每对高中情侣应该都是这样子吧。

你的名字里有个“舟”,于是某天我们一起做了一艘小船,上面写满了扣人心弦的字眼――我特别喜欢那艘小船,因为,它就是你啊,我的皮皮船。

我从未在纸上写过谁520遍的名字,我从未在情人节收到巧克力和玫瑰,是你,还是你,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惊喜,期待,还有令人沉沦的温柔――你强壮有力的臂腕,是我最依赖的港湾。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去公园玩。青春的我们,早已把各种游戏玩遍。我觉得无聊,便一个人闲出来,你见我离开人群,也跟上前来。

“怎么了?”

“总是那几样游戏,有点无聊。”我说。

“不然我们去爬山吧。”

于是我们就这样,两个人,一级一级地爬山,虽然有路灯,但昏暗得显得暧昧,夜色正浓,露水也在这迷人景致中悄悄凝结生成――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知怎地,是谁主动地靠近,亦或者,在不知不觉间,你我之间的距离又被彼此悄悄拉近。

“我想看你的眼睛。”

你的吻落下来,深情,迷离――我先是一惊,顷刻面若桃花,绯红撩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生涩笨拙地享受这唇齿间被爱的感觉――永远记得,我的初吻。

我想跟你很久很久,一天两天都不够,一年两年也不够,至少要一辈子啊两辈子啊三辈子,至少要这样。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让给别人。你就是我的专属小船,别人,想都别想,窗户都没有,门更没有!

又是一年风起时,我高二,你高三。你高中的生活已经进入到紧张的冲刺复习阶段,你的教室,离我已经很远――我还在原地,尽管你不在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哪怕不见面不联系亦或者怎么样,只要心在一起,只要你还是我的小船,我就满足了。至少,你是我的。别人,没机会抢走,我要牢牢地把我的小船栓好,别叫那多情的浪花将它冲远。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你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口,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却又暗流涌动,我的眼泪,在转身那刻汹涌。你走以后,我溃不成军,你叫我,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面对你。

你说你高三压力很大,我完全能理解。可是,让我等你好吗?我好怕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而我又无能为力。你知道吗,最痛心的事情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会爱我,却因为地理位置,距离的远近,让她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你知道我有多无力多苍白吗?说再多也没用了,要么听天由命,要么放手一搏――你到底,还会不会是我的,谁都不知道……可我偏偏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如果你现在叫我抱你,我怕是会把你抱到窒息。喜欢这个词,真的太浅太浅,人这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个,可以随随便便将喜欢说出口,可我爱你,或许你一辈子因为某人,也说不了几次。“我爱你”,太沉重,太深厚,如果我要说出口,那我一定是爱极了你,爱煞了我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你,就是要爱你,偏执地爱你,偏偏爱的就是你,你听到了吗,我爱你!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论风雨,不论秋冬,渡口总有一个等你的身影,那身影必定是我,小船。我等你,等你毕业,等你回过头来。反正,我都在。

总说青春太迷惘轻狂,总说青春太虚浮堂皇,总说青春荒唐,可我还是记得《时间煮雨》里面的某一句:“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是这样的。纵然在爱你的这条路上,荆棘丛生,山高路远――我还是要走下去,我还是要当披荆斩棘的女英雄。只要寻到你,才可卸下所有铠甲,与你共话一世柔情:

“我偏爱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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