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它长下去了”,母亲说。
前院胡同口的女主人
五次三番来劝说,
碗口粗的根已经把水泥制地板拱裂。
这棵梧桐陪母亲一道嫁过来,
琼瑶剧和小灵通刚从城市风靡到乡村。
谁想它竟悄无声息的
疯长,从地下,
逃出自家围墙,
越过胡同,
哧溜一下从前院主屋冒出头来。
邻居们竖起瞳孔。
从砍掉树干开始,
前后花了一个月。
根刨出来的那天,
我盯着它怔楞了许久,
黑阔的树坑里空留一声叹息。
如今我常年不在家中,
记忆里的梧桐影随阳光摇曳,
回想起来,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绿,
和撒网的粗根。
我知道,
它终将消逝成一个符号。
人类常常失忆,
总会轻易遗忘看不见的事物。
沿海一个做LED灯的女工
昨夜被机器压断了食指。
清晨楼下成排的垃圾箱立着军姿。
深夜的列车从终点站驶向终点站。
一年一度的晚会完美谢幕
观众嘻哈着热闹的散场。
边疆和海洋似乎永远和平。
城市里新起了一栋大楼
人们也只看见一栋大楼。
院子里的梧桐已经死去,
可这世上的地下梧桐还会少吗?
我们的眼睛究竟能看见几分。
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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