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先生的一位大学同学吃饭。感觉有点颠覆了我对先生的认知。不知道大家的戏都演的很好,还是真的是用感情。有笑声,有眼泪。先生可能是怕我笑话他吧,说他要立个重感情人设。突然有点看不清身边的这个人。这种情感的输出,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我更羡慕他能有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友。
昨天他们联系了曾经共同的大学校友,那位曾经是我先生认为的好朋友。或许在那段青葱岁月里,他们曾一起成长,相互鼓励。只是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了。我曾有幸接触过几次这个“朋友”,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他。对于我这种一眼定生死的人来说,真的还蛮难再看到他的好。除了先先生给他带烟,平时也不会主动和先生联系。先生几次联系他,想聊聊天,都石沉大海。昨天第一次看见已到中年的先生,像个落魄的少年一样,说着小孩子才会说的话。“我们毕业这么多年,我还能想着你。因为我觉得当你是朋友。但是谁也没有必要成为谁的负担,也不需要谁攀着谁。”突然想起傅首尔说过的一句话,人走茶凉就是江湖规矩,你问就是不懂规矩。在不见彼此的日子里,大家都在野蛮生长,他是他,也可能不再是他。而先生心里的那个少年朋友,也许在很多年间,某个煎熬难耐、脱胎换骨的时候又遇见了新的手足。酒桌中听闻,几年间先生总会和一起喝酒的这位同学提起,为什么那个少年朋友不理他了?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曾经陪伴自己长大的朋友,后来慢慢走散。甚至销声匿迹,从此了无音讯。但是这并不影响你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而你也没有权利一定要求别人觉得那段时光是美好的。先生后来喝多了。我有些生气,也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心疼。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想,这个初入中年行列,有些身不由己的男人,还能有几次这样少年的面孔。
去年我偶然联系到了高中时期的好友,突然消失的5年,谁也联系不上她。现在在云南。结婚了,来告诉我她得喜讯。先生说,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结婚了找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我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后来了解到,好友是因为父亲突然离世。加到中落,亲友相逼。看多了世间冷暖,选择躲起来自愈。后来她联系了我,我也感慨有幸失而复得。
我们愿意去和曾经的朋友联系,是有真的感情基础,也是在彼此的身上寻找年轻时候的影子。那些人生命中有我们珍贵的岁月。他们是见证者,也是陪伴者。今早因为昨天的事情,发信息批评了先生。我觉得那样的告别过于不体面。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不是更好吗?他没有回我。后来想想,自己没有真的去理解他,心疼他。反思,于是写下这篇文章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