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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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暖冬,虽然在最近几天的风雨里瓦解,但毕竟还未见雪花飘落,所以不敢说真正的冬天到来了。

前两天有简友发文说她的家乡下雪了,文后看到有简友回复从未看过雪,不知道雪是什么样子的。惊讶之余,让我开始回想留存在我记忆中雪的样子。

江南的雪因为气候原因总是湿湿的,无论雪大还是小,都必须撑着雨伞,否则不是白了头而是湿了身。

虽然生在江南,但我不太喜欢江南的雪,因为一场雪后,那一片银装素裹的美总是很短暂,随之呈现的总是融化在泥地里脏脏的黑的、黄的、褐的,五颜六色的雪,且久久不能消失。

童年时,下雪天,白了整个世界,是那么耀目刺眼。厚厚的积雪,长长的冰溜,带给我的是欢乐的打雪仗、堆雪人、吹冰块、砸冰溜、捕小鸟。雪,在我的记忆里是欢快的笑声和单一的白。

记得读初一的时候,一场大雪从早下到晚。当我放学的时候,积雪已经到了我的小腿,我撑着雨伞每走一会儿,就要抖抖雨伞让积在上面的雪滑落。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家,天已经黑透,全身也已经湿透。那时候的我每年冬天都会冻脚冻手,冻疮让我的双手双脚绽裂,冷了痛热了痒。那个时候,雪与冻疮并存在我的记忆中,留下的是刺骨的冷与痛。

成年后,每当飘雪,便想着要踏雪寻梅、想煮雪烹茶;想着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想独钓那一江雪。但终究只是想想而已,更多的时候是清扫雪融化后那一地的脏污。

多想遇一场永不融化的雪,就像永不改变的心,让那一片纯洁永驻。也想邂逅一场纷纷扬扬的雪,牵手我爱的也爱我的人,共同奔赴那银色的世界,一起认真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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