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扎着两只可爱的小辫子,绑着鲜艳的红绸子花,穿着花红棉袄,再用过年时写对联剩下的红纸往两个小脸蛋上一按,仿佛像施了粉一样红扑扑的倍加可爱。
1977年元旦的前一天,在河南省焦作市正北方向太行山脚下,有一个全身佝偻四肢卷缩总重量还不到400克的娃娃诞生了,贫困的生活导致母亲身体不好,不仅生下了质量指数低的娃娃,甚至没有足够的奶水喂饱娃。
冬日的晌午天气干燥空气清爽,麦场旁的三颗大杨树依然挺拔,枝丫上的老鸦不知飞到了何方,两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占领了枯枝鸟巢,树下面几个娘们依着麦秸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幼小的黑二正贪婪的吸允着邻居大婶甘甜的妈(河南农村管吃奶叫做吃妈)。
许多年后,已过而立之年的这个娃回到家乡偶遇张大婶,都会死命的拉着说:儿啊,你被我奶过知道吗?撞见李奶奶也会说:孩啊,你是被“百家奶”养大的娃。
在旧时的农村,体弱多病的小孩,男的要当女儿,女儿当男孩,这样比较好生养,因为即将要上学,母亲最后一次为小黑二扮起了女装,木梳一遍遍梳过儿子长长的浓密的黑发,用手轻轻抚摸是那么的柔软丝滑。
城市里的公共厕所左边是男右边是女,一个漂亮的女娃娃蹦跳着走到了左边,里面两个大伯正蹲着方便,齐声说:“闺女、闺女这个是男厕所,女厕所在隔壁,快去快去!”女娃娃说:“我是假闺女,我是假闺女”,边说着边站着尿了起来。
那一天是黑二切换性别的日子,在城里照了相,逛了人民公园,理了短头发,吃饱了豆腐脑水煎包,还逗的厕所里的两个大伯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