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是第多少次拒绝你,我已经回忆不起。
“对不起”这好像是我跟你为数不多的对话中说过的最多的话语。你会不会觉得“对不起”是我的习惯用语呢?其实恰恰相反,我最不爱听的和最不爱说的刚好就是“对不起”。可是对你,我除了一句“对不起”就是一声叹息。
01
我们是小学同学。那时,活泼开朗的我觉得幽默风趣的你不失为一个好的玩伴。所以,小学几年下来,嬉笑怒骂倒也十分融洽。大大咧咧的我对你和对其他的玩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是你的一封“信”打破了这一切。你写给我的姑且成为“信”吧。毕竟那时候,六年级的我们是真的很小很稚嫩。所以请原谅在我还不懂何为情何为爱的时候,不能把它称为情书。
你说,你喜欢我,我觉得很扯。更扯的是,你说,你从三年级转学过来见到我时就开始喜欢我。还有什么扒拉扒拉的一堆,时隔多年,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看完后,没有他人口中的那种窃喜浪漫的感觉。害怕爸妈看见了误会是我的第一想法,所以我把扔在垃圾桶里的纸捡起来用火烧掉。偷偷摸摸的做完了这些事,我除了紧张,剩下的是害怕再见到你的尴尬。
之后,回学校再见你时,我尽量装作和平时一样。但你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使我烦躁。你传递过来的喜欢使我像小偷怀揣赃物似的忐忑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这件尴尬的事就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几年后看到《致青春》里面的张开在阮莞的墓前放上一束满天星,诉说自己多年来的情思。那刻,我觉得,虽然我俩的情感不一样,但是那种内心的忐忑竟是莫名的相似。
虽然,我极力隐瞒。想快过小学的最后半年,然后大家去不同的中学,不再有牵连。可是你不这么想啊,你问我的小伙伴,我喜欢吃什么,看什么书。不惜用小零食来贿赂她们。你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再怎么隐瞒又有什么用呢?大家都知道了你喜欢我,凑热闹的人吃着你的零食说着你的好话,劝我考虑一下。
02
终于,升初中了。我们不在一所中学,我很开心。这事终于可以翻篇了。新的学校新的同学,除去闺蜜隔三差五的提起你,周末会遇到来邻居家找朋友的你,我的新生活堪称完美。
性格使然,我的朋友中男女参半。关系最好的就是我的同桌。一起上课一起写题,连捣乱都是一起。互传用错别字写的小纸条,破译出来再一起哈哈大笑。用一副耳机哼同一首歌曲,再互相嫌弃。做足了那些青春里该有的小甜蜜。当然,传起我们俩早恋的谣言也不足为奇。
当初知道你喜欢我时,本来对你同学间的好感转瞬化为了乌有,更甚到后来演化为反感。皆因我不喜欢你。可是到了我和他,对于这些谣言,没有人家口中的那种窃喜却也没有反感。相反觉得这种误会印证了我们的友谊。
说实话,我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给不出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答案。因为怎么都会被我推翻。假设喜欢,但只要想到我们牵手的画面,脑子里就会蹦出“乱伦”两个字。一声“他不是你哥们吗”的呵斥响在耳际。更不会时常拍着胸脯给他保证帮他追女孩。若是不喜欢,我怎么觉得和他玩很开心,哪怕是我最烦别人误会这事发生在我俩身上我也不以为意。
后来看到了一句话,释怀了我寄存已久的小思虑。
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他做朋友。若很喜欢,又怎会甘愿跟他只做朋友。
是啊,我肯定喜欢他。可喜欢分好多种啊,我们不是爱情中的喜欢。
03
由于我们俩的传言,你竟然听从你的“眼线”的建议,真的转来我们学校,重点还来了我们班。当闺蜜一脸懵逼的跟我叨叨说她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建议。不曾想你竟当了真。
当我在教室抬头望见你时,不是感动,是无奈和愤慨。你怎么这么幼稚可笑啊,我不和你在一起,不是我觉得不在一个学校是异地,也不是我听家长话不敢早恋,那都是因为不喜欢你。
再一次的同班,尴尬可想而知。你刚来的几天同学们八卦之心由盛,问东问西,时不时的我也被拉出来嬉笑一番。由于我对闲话置之不理,对你也尽量避开交集。这阵风很快就被其他同学的八卦给压了下去。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不久以后,你竟退学了。像不知道你会来一样,在看到你空空的座位之前我并不知晓你会离开。我应该是开心的吧,但迎上心头的还有罪恶和自责。总感觉这是我的错。
我错了吗?感情这事真的勉强不来。你为我做了很多你认为你能做的一切,可我仍旧不喜欢。
这样的结果若是我的错,对不起,这错我没法改,只能错下去。我的生活中已经有了很多无法改变的将就,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我别无选择。但对于爱情,我不能欺骗和委屈自己。
04
再后来,初三转学了,毕业班本就压力大,再加上对新环境的适应,身心俱疲的我在那段时间忘记了你的存在。后来翻看留言板,才发现你的足迹证明着你一直都在。
终于,考上了重点高中,我很是欣喜。看见你祝贺的消息,我只是笑而不语。但之后你的一句等我,使我惶恐。我从未给过你承诺,从前现在的不喜欢,将来也一定不会喜欢。
能感受到你克制着自己不打扰我的生活。但是,你偶尔的短信依然是我的困扰。甚至让我产生一种,以前我们郎情妾意,是我因为上学而抛弃了你的错觉。因而我会深深的自责,愧疚因是我耽误了你。
当收到你的那条短信“试着了解我,也许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时,我意识到了“拒绝”就得绝。拒而不绝,就会给对方留有希望。这是不道德的。虽然我以前的态度也很明确,但不知怎地到了你那里还是有误解。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回消息给你。我说: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对于不对的人,我就是捂不热的石头。若是对的人,我自己追求也是可以。你总说会一直在我身后,可是我并不会回头。你的喜欢就是我的负担,是你一步步紧逼到我们连老同学也做不成,从此以后我们是陌生人。
然后就收到了你说不会再打扰的短信。我们断断续续的纠葛就此搁置。我有我的快乐,你有你的生活,从此不在有什么交集。
05
我上大学了,销声匿迹两年的你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你发说说,四年我等着。节假日你发消息问我回家不回,回家一起玩吧?
依照我的性子会有什么样的回答,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反倒是我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和耐力一次次的问自己明知故问的问题。你越这样,我越发不想见到你,哪怕是大街上的偶遇。
说起来,我真怂,节假日不回家一半是懒,一半是为了躲你。假期里,听说你在家,我连门都很少出,恐怕你想不到我竟这样躲着你。
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越来越觉得你是有执念系在我这里。我试着帮你走出来。我问你了解我吗?你认识的是小学的我,远不是现在的我。
多年来你自认为的喜欢,或许是不甘,或许是你喜欢的是奋不顾身喜欢我的那种感觉,陷在对自己深情的感动里出不来。
你说不是。你就是喜欢。
好吧,并不优秀的我何德何能让你中毒如此之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解药。会有人的,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我。那你等她吧。
知情的朋友损我说,我没有很多烂桃花,但有一朵铁桃花,永开不败。还故作玄虚的推测是你的深情得不到回馈的怨气阻断了我的桃花运,以至我单身到现在。我哭笑不得,她就怀疑我不喜欢男的。
看着身边朋友出双入对,我也有谈恋爱的冲动,但身边却没有让我冲动的人。可笑的我还问过妈妈。怎么我没有青春期该有的小悸动呢,我不正常吗?换来的是我妈的嫌弃和鄙夷。
上半年,谈了一段为期不长的恋爱。我和他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不明不白。但仍要感谢他,因为他我体会了恋爱的快乐和思念的苦涩。从一开始我们的结局就不言而喻。喜欢抵不过现实。那是一场约定好分手的恋爱,因为喜欢,我不后悔。现在我仍然会不时的想起他,却不再联系。
放下不合适的感情,是放过我,亦是放过他。
你看,我们很喜欢,却还是选择了放下。而你八九年的独角戏却没唱够,你的执着那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end
对不起,最后一次给你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不是你的错。非心所愿为“悲,我不愿可悲的勉强自己。我同样不认为自己错了。但你看,两个都不错的人放在一起就是不对。
我不想说你很好 但是。这样发完好人卡再抹杀一个人的做法被用滥了。我只想说,你我的好,不被彼此需要。错过错的,是为了遇见对的。
说给你的话说完了。言尽于此,义尽于此。
顺带跟未来会遇到的他讲讲心里话:条条框框是为了隔开不爱的人。我不好,你也不用怎么怎么好,我们陪伴彼此去遇见最好的自己最好的我们。人生漫长,沿途艰险,你慢慢来,我不急于见你,也不疲于等你。余生是你,便好。
我是云起,很高兴认识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