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刚开学军训,教练让我们坐下休息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盯着你看,在你的身上我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你的长相或者某些神韵特别像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张敏(后来我拿着你照片给张敏看,她说一点也不像)。可能那时的我太难适应新环境,所以这种感觉特别浓烈、亲切。那时的操场还是水泥铺的,所有同学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劲地拍屁股上的灰,一片尘土飞扬的场面。
在新公寓,尽管我们住内外寝,但特别不熟。唯一的交集就是在舞蹈课上,我们俩站在倒数第一、二排,你在我的斜后方。前面黑压压一片的同学,我探出脑袋左瞧右瞧,踮起脚尖,抬高下巴瞧也看不到老师的身影,前面的吴梦好高大呀,几节课下来,都是徒劳,我努力想跟上,真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老师在表扬丁娅和小芳。你突然扯一下我说:“慧婷,我们来聊天吧”,真真是天高皇帝远,你还说了一通不想上舞蹈课一类的吐槽话语,用你一贯吐槽时的特有表情,一顿巴拉巴拉。我的上进心就这样被你带歪了,那时我不好意思拒绝你,如果当时我说:“不,我要好好学!”一定显得特别无情。把杆练习,我们也在一起,我和陈龙搭档,你是和谁?我忘了。我们站在教室镜子的侧边把杆,镜子正对面把杆上练的都是好学生,镜子两边站着的不是男生就是我们这种很low的学生了,我们心里明镜似的。我们当时完全不以为然,要踢腿踢一下,要压腿压一下,有些敷衍。期末考查,站在教室外面穿好舞鞋等候准备,听着报学号,看着同学进去一批又出来一批,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走出教室的时候,不敢想象我跳了些什么。
查到成绩那一刻,心凉了,“及格”等级!(优秀、良好、中等、及格、不及格),“及格”,这两个字在我一排成绩单里显得特别碍眼。第二学期我们经过小卖部去寝室的路上讨论成绩的事,原来你也是个“及格”,我们都意识到一科毁所有的事实。你特别郑重其事地说:“慧婷,我们这个学期一定要好好学”,还提出很多可行的建议(例如,把杆下腰、压腿的时候,老师从我们身边过,就卖力地压,你说如果你卖力地压老师就会来帮你)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你真的很能感染我,等到了再上舞蹈课,我们卯足了劲,老师一来你就赶紧告诉我:"慧婷,作死地压,老师来了",我接到指令就开始更卖力了,果然老师就来帮我了,那一阵酸爽。你有时还会跟老师说:“老师,她需要你压一下”。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你的帮助,我居然也会有一天被提到中央把杆去。其实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练,陈龙是个很好的搭档呢。因为有你的鼓励和我们一起的能量,让我变得很坚定,我开始懂得去要学着听音乐,找节拍……,再一次考试的时候,尽管还是紧张,心里倒有了些底气,最后舞蹈老师微笑地对我说:“31号王慧婷,94分”,优秀!我的心底是多么高兴,多么感谢你,多亏了你。
为了升本考,我们都很拼命,考前一两个月都在不断练习考查科目;看书、记记背背,准备考试科目。尽管学姐学长的经验是特别容易过,但我们似乎并不仅仅简单追求过。有天晚上你找我聊天,在图书馆,我们坐在走廊上,看着图书馆一楼寝室潮湿的地板,一排排湿漉漉的衣服,感觉自己浑身也湿漉漉,真担心她们会得风湿病。你跟我说着备考这段期间的关于向云等朋友之间相处的心事。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很合拍,不成为好朋友很可惜,但那时我们还不算是。
我们之间是尊重,是真诚,是理解,是彼此帮助和鼓励。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因为你真的很好(够义气、有想法、有上进心、有责任心、很真诚、很真实、很漂亮……),和你在一起,让我从心底认为自己也很好,我很喜欢我自己,这真是一种很奇妙,很美妙的感觉。
在新校区,我们一起学书法,一起考四、六级,一起做托管,一起去图书室,一起跑步散心,和你一起充满正能量,充满动力。每次都是你带动着我,一个人努力真的很难,怕孤单,难坚持。两个人的努力就大不一样了,尽管在过程中我们觉得难熬,但结果都是甜的,你说后来想起这段时间其实很累,但我很享受这段过程,这是轻松快乐的压力。
和你在一起的快乐元素有很多。
陪伴: 和唐云艳的相处,我常没有安全感,她真的随时可能抛下我,让我一个人。你不会。你吃完了午饭,还会陪我去食堂吃饭,我去买个水果零食你都会陪我,就算你什么都不买;你要做什么也会来我寝室叫上我,叫我去图书馆、叫我去练字、叫我出去玩,快毕业时有天晚上,一些同学在三食堂门口聚会,十一点多了,我已经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了,你跑来寝室叫我,我说太晚就不去了,你一撒撒娇我就招架不住了,感谢你在我说不去的时候,还劝说我去,让我又多了一个很难忘的毕业回忆;约好的事情你从不爽约,也不会让我等,反而有时是我让你等。
每次去食堂吃饭真是太幸福的事了,在城南总爱吃盖码饭,你对某一样东西喜欢起来恨不得天天有,喜欢一首歌,一直回放到听腻为止,你爱吃花菜,就天天要点个花菜。我不太喜欢,看你吃得倍儿香,也忍不住去试试,吃了一次不喜欢了,又吃了一次,我后来居然也喜欢上了。在新校区二食堂吃饭,最爱点鸡腿和咸鸭蛋,后来又喜欢上了蛋饼,之前我们总在一食堂,奈何二食堂的土豆丝、胡萝卜丝只要1块钱呢。经常去图书馆自习室后,吃饭的地点就变成了三食堂,通常一泡在自习室,只有饭点才会出来,有时看书看得疲惫了,就想提前出来吃饭,我常常盼着饭点,可以大声点说话,出来放飞心情,在三食堂你的最爱不是油豆腐就是三角豆腐了吧,还有蒸蛋。我真的不理解你会不喜欢吃坛子菜,真是一点不沾,我也佩服你的绝不尝试接受,坚持自己,难怪皮肤那么好呢,不像我,总被别人说服。我很快乐,因为彼此需要,彼此陪伴。
分享:你真的不同于其他人,你买六个饼干会分给我三个,你买两盒薯片会给我一盒,你就是这样,对半分,或者你是故意买双份。这一点,我有些感动,我无时无刻不感觉你的真诚。除了分享零食水果,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我分享。你能说出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让我震惊,因为谁也不会将自己有些不堪的小心思说出口,我欣赏你的真实和勇气,可能是因为你充分信任我。不管你说出什么话来,我都表示特别理解,因为这些也是大多数人内心的声音,我也会有这些想法,以此来宽慰你的自责和反省。每次和你聊天,话题都比较深刻,你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你会很认真地听我把话说完,可能我东一句西一句,你却能你一两句话总结我想说的,你很理解我,我也很懂你,你经常肯定我对你的心理分析,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你的知己。多么想念我们在运动场散步谈心的时候——某个晚上,抬头望,星星缀满天空,同学们跑步或散步或坐在草坪聊天,弹吉他。周围很热闹,我们内心空旷静谧安宁,偶尔来一阵凉风吹过,清爽极了,你的声音多么好听。
2015年4月1日,愚人节,不开心的日子我总是记得很清楚,这一点,我要改变。十点多从图书馆出来,还想去跑跑步,刚到运动场大门,发觉别人都往外走,毕竟有些晚了,我们像往常一样把背包放在足球框旁,平时我总会拿着手机听歌的,那天手机正好没电了,我就把它塞在了包里。跑了半圈就听到哨子声,原来是要闭馆了,第一次那么晚才过来,也不知道闭馆的时间,我们跑到门口处,门卫催促我们赶紧离开。跟他说明了先把包拿上,我们跑到足球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包,坏了,被别人偷走了,我们猛然意识到。门卫又来催了,我们又找了会儿还找不到,无奈就被门卫赶了出来。我们想着包里还有刚买的毛笔……等等物品,还不死心,冥冥中感觉它不可能丢,于是又央求了门卫很久,才放我们进去,四处很黑,只有羽毛球场馆的灯亮着,只剩下男女厕所没找了,看到厕所黑森森的,我们哪里敢进,无奈只得返回了。
回到寝室一脸丧,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以来从没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约好第二天起个大早再去找找。每个厕所间的门都是关着的,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看你挺淡定的,我也就大着胆子,踢开了第一个门,是空的,我竟在心里庆幸什么都没有,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脑海里已经开始脑补人头,尸体等恐怖的场面。又踢开一个门,没有,我有些放心了,接着踢开两个三个四个,踢到最后一个,我……看到了我们俩的包,这时候我应该高兴极了才是,不……我吓死了,我看到了不仅仅是两个背包,而是一个压低帽子的小偷如何在包里搜寻一翻,把包扔下离开了的画面。我赶紧大声叫你:“汤哥”,向你跑来,缓解我的害怕,“是我们的包!”我还不敢拿,是你把它们拿出来了。其实我在努力克制自己有太夸张的反应,倒把你吓一跳。因为我们在城南,晚上回来,经过一附小食堂那一段小路上,好远才有路灯,又有棵大树,感觉阴森森的。你说最怕我也打呼小叫的,吓得两个人都尖叫,你说幸好我看起来很镇定。我们还讨论这件事。
哇,赶紧翻了翻东西,什么也没少,只有我的手机丢了,有点丧,想着要向我爸妈要钱再买一个,免不了要挨骂,谁让我丢过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想背它了,心里作用,感觉它特别脏,还说要拿回去洗洗,我们就一路提着它们直接到理C上课,我们一屁股坐在走廊上,把包丢到一旁,丧丧地聊天,看着同学们一波一波得赶来上课,等铃响才进教室。后来我才听你说,当时踢厕所门的时候,你心里也非常害怕,就只踢了第一间厕所,我说你怎么半天还在原地呢。好搞笑。
一星期后唐云艳和你陪我一起去步行街买手机,之后又去解放西路买了些文具,快走到湘江大桥,你的手机又不见了,天呐,我们返回找了坡子街找,还是没找到,凉凉,极有可能被扒手扒了,我们丧丧地回学校,我和唐云艳也为你的烦恼而烦恼,哎,早知道就不该让你陪我呀。大桥上的风特别大,吹得我们有些凌乱,看看毛嗲嗲头像,心情还是沉重的,我们一路聊着,你说:“若干年后,我们仨个还会不会记得今天一起从这里走过呢?”后来我陪你在西站买了跟我同款的手机。我们算是患难之交了吧。
赞美欣赏:你的嘴是抹了蜜吗?尽捡好听的说。你说我性格好,温柔,善良,单纯。我以前总在你面前夸赞曹娟多漂亮,你说在你看来我比曹娟好看。我是很少被人夸奖吗,你每次说这些我都问你是不是真话,听你说话的样子我都觉得你在骗我,渐渐地你说的多了,我还真相信你了。我心里知道,你说我好看,绝对是你喜欢我的晕环效应。可能正是因为经常被你夸,我会对自己很满意。其实你在我心中才是多么完美,你不知道。每次我想夸夸你,你也总是质疑我是否真诚。真的,我发誓我对你的赞美绝不是夸大其词,单纯让你开心,全是肺腑之言。
汤哥,记得我们有天晚上去涉外看了场电影《我的少女时代》,我们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讨论电影情节,讨论现实的爱情与婚姻。你老爱问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总回答你因为什么,你都会觉得是的是的。学校的“双百工程”每周五都会放映经典电影,会有老师给我们推荐介绍,和你一起约着看了好几场。每次看完我们都会有说不完的话。你说的我觉得都对,我说的你能理解。现在也一样,一跟你打电话就是二三个小时,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我总感觉我有太多想跟你说的,每次都说不完。
我经常会很天真的期盼,我们还一直在一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绝大部分时间都闷闷不乐。如果你在,我做什么都会很有动力,烦恼也很快就一哄而散。如果你在,会带动我做很多有趣的事情。跟你在一起,我会发自内心的快乐。
汤哥,汤哥,汤哥……我想一直叫着你。仿佛我叫着你,心灵就得到慰藉。 我跟你分析了我和花花、和云艳、和莹哥、和你在一起的不同状态和感受。我说我们俩更像是“灵魂伴侣”
我说我希望我和我将来的另一半的状态是我和你在一块的状态,一块做事一块成长一路相伴一路鼓励互相肯定互相尊重与理解。你说绝大多数婚姻不是这样的,你说我们之间还是因为距离产生的美。对,你说的都对。我们总是一边把现实看得清楚明白,又对现实抱有幻想。
汤哥,想对你说的话太多了,和你在一起的点滴也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要说哪件事好,我特别确定想对你说的是:“我真诚地真挚地诚恳地希望你快乐,希望你那那都好。”汤哥,每次和你聊天我都感觉像是受到洗礼一样,一下子放下很多。现在我的脑子有点混乱,今天早上被冷醒,感冒到头晕。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有些东西是很久以前就想写了,一直拖了很久,可能不同的时候我会写的不一样。请原谅我现在的文字水平,将就看看。总之我感觉我没有完全表达出我想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