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念一个人?
许安,你这辈子,一定不要过得比我好。
“程千千,你有病吗?”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程千千,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九岁的时候,你在一群小流氓的怂恿之下掀翻了我的裙子,我也凭着一股蛮力打掉了你那颗岌岌可危的大门牙。“程千千,你是不是有病!”你鬼哭狼嚎的嚎叫成了那个夏天我最骄傲的战绩。亲爱的许安,我没有病,我只是比较大力,大力出奇迹。
你爸妈意外的宽容,当我爸妈提着一脸小骄傲的我登门道歉时,他们没有生气,倒是感激我打掉了换牙期你那颗摇摇欲坠的大门牙。“许安,你也有给女孩子欺负的一天啊?不错不错,来给爸爸拍个照留念一下,那个小朋友你也过来,和许安拍个合影,多好。”于是,我们有了第一张被我称之为情侣照的照片。我一脸灿烂,你一脸死相。
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我们的少年时期可以称得上是一点也不和谐。我觉得你毁了一个本该可以成为小公主的如花似玉的我。因为你,我不敢穿裙子,因为我不知道你那双小贼手什么时候会过来。因为你,我不能穿小皮鞋,因为那样满大街撵你不是很方便。因为你,我没有女闺蜜,因为她们觉得程千千很凶,得罪程千千会被追着骂街跑的。
“程千千,你屁股出血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我绝对不会满脸通红地狼狈而逃,我会一脸羞愤地打断你那洁白整齐的大门牙,然后,落荒而逃。
我终于在你响彻全班的怪叫声中结束了我的少年时代。
二:你是年少的欢喜
冤家路窄,这个词及其精准的反映了我和许安的生活状态。
我以为我终于告别了那所充斥着我六年满满黑历史的学校,但是现实告诉我,我还是太年轻。当我顺着初一二班的红名单一路往下看时所受到的震撼,不亚于当年美国在日本广岛放下的那颗核弹。许安,你说我们就不能平安无事各生欢喜吗?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我低头看了看我新买的小白裙,只能叹息。
不管怎么样,学还是要上的,我努力安慰着自己,一步一步像逸夫三号教学楼走进去。九月的天气还是很好的,夏日里无法安静的躁动已经慢慢沉淀了下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初一二班的教室里,跟一个小偷一样贼眉鼠眼地把班里的人大致瞟了一下,选了一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周围的新同学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丁零零,丁零零。上课铃声响起来了。我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第二排,我的身边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刚刚她略带腼腆地问我可不可以坐我旁边时,我好希望我有一条尾巴,然后我就可以摇着尾巴流着哈喇子一脸真诚告诉她:亲爱的,你尽管过来,我就喜欢跟你这种安静的人做朋友!
“嗷!”我的后背突然被一个尖锐物体杵了一下,我发出一阵惨叫。“程肥,好巧啊,我们还是同班。”背后熟悉的声音让我对以后的人生产生了怀疑,也让我高贵冷艳的人设瞬间崩塌。我怀着惊恐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回头,就看到了你那标配般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以及不怀好意的笑。“新同学,多多关照啊。”“对了,白裙子没有红裙子好看。嘿嘿,最好是血红血红的那种。”
我的初中时代绝对可以算是我这么多年最可怕的黑历史时期,我的身材开始横向发展,青春期肥胖始终困扰着我,初中数学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个叫许安的人,他开始长高,身资越来越挺拔,成绩也跟开了挂一样,愈发的好。放学后我们一前一后地骑自行车回家,他一脚蹬上去就可以走,可怜的我还要助力才能坐到座垫上。我妈有以此下班回来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很严肃地和我说:“丫头,小安骑在车上就像个棒棒,你就像个团团。”我........别问我为什么每天都和他一起放学,你要知道,选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骑个自行车和他那帮小兄弟跟在我后面,他说去马戏团看狗熊骑车有点贵,所以只能将就着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