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九妹(01)

忘了是什么由头引起,写作群的部分群友们提到了自己的孩子。我也凑合了两句。二美说,头一次听我提到我的孩子。我应付道,“是啊,我闺女都快一岁半了,我还没给她写过一个字。”

推送出这句话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静心一想,才发现原来是我算错了她的月份,她是前年12月上旬生的,前天正好是1岁9个月。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怀孕的时候,我妈妈求了菩萨,又在我死去的爷爷奶奶坟前打卦,祈求我老婆肚里这个仔是个男孩。我们也找了老中医把了脉,菩萨答应了,我那死去都三十年的爷爷奶奶答应了,老中医也很肯定地告诉我们,说我老婆肚里这个肯定是个带“把”的,让我们放心生。我们也就没多想,心安理得地以为肯定会是个儿子。

熟料,护士抱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是个小公主。毫无思想准备的我当时愣愣的站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争气的眼泪涮涮的流了下来。倒是妈妈看似很宽心,从护士手里一把接过闺女,一个劲地说“女孩子好,女孩子不错”。

她老人家越是这么说,我就觉得我这个做儿子得越对不住她。

我一直寄希望老婆生的这个是个儿子,好安慰母亲,已便减轻我和我老婆的罪过。现在,这个希望破灭,虽然日后还有机会,但想到母亲这一年多日益煎熬而发白的头发,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更想到前尘种种自己造下的罪孽,撕心裂肺地痛感骤然袭上心头,一时压抑不住,我在产房前嚎啕大哭起来。

四姐见我伤心至此,也跟着红起眼来,但她更知道,此刻不时哭的时候。于是便走到我身边,流着泪拍拍我肩膀,安慰我说:别哭了,快看你仔仔,刚生下来,很漂亮!

我擦了把鼻涕眼泪,用哭红地眼睛瞄了一眼,她静静地躺在包被里,闭着眼睛,粉嘟嘟的小脸,真好看。

人们都说,刚生下来的宝宝的肉色是最漂亮的。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仔仔的脸色就变得像常人般红润起来,其漂亮程度与刚生下来完全没法比。

可惜我当时忙于哭泣,没拍照留下影像。我老婆为此事至今都埋怨我,只是我也一直没跟她解释,说自己当时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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