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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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小时候老家的村庄有很多很多,他们与燕子一起,是儿时最常见到的两种鸟。

二种都是与人类很亲近的鸟。燕子会受到人类保护,他们胆大地把鸟窝搭在屋檐下,甚至大堂内的老横梁上,吃饱了,大伙屁股往窝外一撅,白花花的鸟屎拉了大厅厚厚的一层。好几次小孩子好奇心重,会用竹竿去捅鸟窝,大多都会招到老一辈的训斥。

而麻雀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同样也舍不得人类,也喜欢与人类同住一屋。他们把鸟巢筑在高高土石墙的小缝里,空闲时就喜欢成排站在屋顶的瓦片上,电线杆上,也是一道道风景。只是这风景常成为小孩弹弓的捕杀对象,杀得越多还可以去长辈面前炫耀。

现在进城了,房子越住越高,以前受神灵一样呵护的燕子是见不到了。但麻雀却还能常见,他们估计还是住在某家屋顶的缝隙中,舍不得离开人类。

有时在广场上跑步,就常能见到天空中麻雀们三五成群地飞,忽东忽西叽叽喳喳的,有的十几只一堆,二十几的大群也有,飞着飞着就钻进某个角落了。想想以前乡下大家都有晒谷子,那时他们吃饭估计是不愁的,现在谷子没有了,虽然他们数量相比是少太多了,但真不懂他们吃什么维持生计。看着他们在天上飞,会油然生出很亲近的很温馨的感觉。似乎与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以前麻雀太多了,到处都是,还以为他们社会群居性的。现在看天上的他们这一群,那一群。我想他们应该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吧,里面也有他们的父亲,母亲,有兄弟姐妹?。那当时小孩用弹弓射杀了他们群中的一两只,是不是说他们就会少了父亲,或母亲,或少了兄弟姐妹呢,看着家庭中的亲人突然间消失,他们是不是也会伤心。看来小时候的童年又黑暗了不少。

麻雀与燕子,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不曾伤害过的燕子,那可以在家里随意拉屎的燕子,那当神鸟供起来的燕子离我们而去了,但伤害过的麻雀却还留守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好意思说是他们的伙伴了吧,现在的小孩子估计也只能往天上偶尔望一望他们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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