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五月的雨过后,总会给人带来些许凉意,它总会在午后的暴晒后,倾盆而下。可是大抵都是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如同父爱,厚重、踏实、舒适。
这段时间,爸爸接送我上下班,我们就有一些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因此,我会告诉他我总是会忘记健身房储藏柜的密码和柜子的个数,爸爸说那你就拍个照片,或者如果是6位数就直接用生日,如果是手机贵重物品就随身携带……
比如我们在等红绿灯时,爸爸说,不要赶,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要等一等……
比如工作中,我偶尔没有业绩的时候,我会在车上抱怨几句,爸爸就说做任何事都要心态好,关于业绩,没有就没有,性格不要着急……
比如我有时晚上睡得晚,早晨就会赖床。爸爸就会一大早,直接打电话催促我起床不要迟到……
比如爸爸送我去上班时,恰好遇上下雨,我们在雨中,一路前行。爸爸就饶有兴致的怀旧说,五月是农民收割油菜的时候,如果遇到这些时断时续的水珠,就要用油布盖好,闷久了,就会有蜈蚣出没,这家伙可以当做药材,可是被咬了,会有一些痛……
然后,我突然回忆的说到,小时候我和小伙伴,在这个季节,总会去偷在野外的邻居们种的红苕,别人一下手是又大又新鲜的红苕,而我一下手,就被蜈蚣咬了,痛得我哇哇直哭……
那时,我回家后还记得是你就用酒精帮我消毒处理,然后给我讲人生的道理:“以后不要做伤天害理,没有良知的事,家里种得有红苕,自己努力付出,就会有收获……”爸爸,笑了。然后他又重复说到,不要占小便宜上大当……
之前,我在青春期的叛逆阶段,我与父亲吵架。母亲就是拦着我说:“你爸爸身体不好,也不喝酒,就打打小牌,抽烟,不指望你心疼他身体不好,你还总是这样对他大呼小叫……”我总是不能理解。
然而今天下班后,回到家,当我重新审视这个为我们姐妹付出一生心血的父亲时,看到他的长有茧的指甲,还有斑白的头发,我理解了母亲语重心肠的话语。
我与父亲的隔阂就像电影《唐山地震》中那对母女一样,是一堵墙。在地震灾难面前,女孩的母亲只能二选其一,是选弟弟还是女孩时,她的母亲选择了救弟弟。因为弟弟是男孩。然而,幸运的是女孩后来也得救了。可是自此以后,女孩一直责怪她的母亲偏心。
直到后来女孩自己当了母亲,在医院生产时,她才释怀了母亲当初选择救弟弟的原因。她说:“只有自己为人母为人妻,才会理解父母的不容易……”
我与父亲青春期间的隔阂,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但是,父亲起早贪黑挣钱送我上大学,教导我做人的点滴……我时刻谨记。
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种陪伴在一起的情感,我会好好珍惜。
当了6年兵的父亲,为了国家,也为了我们的小家,付出了很多。尽管在我心里,他有很多缺点,然而年过六旬的父亲,这些毛病,作为孩子,我们没有资格让他一一改掉;但是作为孩子,父亲的教导,我必须记住。他指出关于我的缺点,我必须一一纠正,必须好好做人,认真做事!
也许是自己年龄大了,我的记忆力也不好了,我想记住灵感,记住这些生活点滴的小故事。
所以,就用拙笔聊以此文献给我爱的爸爸和天下所有为儿女全力付出的父亲们,愿他们像小孩一样开心,平安,快乐!
——徐安岚
2023.5.16